低頭咔吧咔吧剪指甲的崔向東,淡淡地嗯了一聲。
說:“自從咱們離開青山,接連轉戰長安、天府乃至哈市。一路走下來事惹了很多,人搞了很多,幾乎始終處于不敗之地。這,其實不是好事。”
他說的不錯。
人哪有不犯錯誤的?
一個人如果不犯錯,要么是圣賢。
要么是表面圣賢、實則暗中大奸大惡之徒!
大奸大惡之徒。沒啥好下場。
圣賢只適合在課堂內,教導孩子們該怎么讓人,卻不適合擔任某個重要職務。
古代就有很多圣賢——
主張對犯邊者施以教化懷柔,甚至還會因邊兵痛擊犯邊者,而怒叱邊兵簡直是蠻夷,有損我堂堂的禮儀之邦的清名。
這不是開玩笑,而是真實存在的。
真要是讓圣賢擔任重要職務,在這個“落后就要挨打”的世界,那將會是群眾的苦難!
崔向東既然拒絕當大奸、大惡之徒,更拒絕當圣賢之輩。
那么他就必須在“贏麻了”時,適當的犯錯,授人以柄,以免被整個圈子所排斥。
對他這番論——
聽聽很是不解:“你只要不斷的泡娘們,不就是犯錯,是授人以柄了嗎?有必要為了犯錯,就去殺人?還是你覺得,你不斷泡娘們的行為,根本不算錯?”
崔向東——
實在是忍無可忍了!
罰聽聽倒立喝水一大杯后,才算是放過了她。
“我說實話也要受懲罰,簡直是沒道理。”
聽聽擦了擦鼻孔里的水,罵罵咧咧的踩著小拖鞋,走進了臥室內。
今晚韋烈會不會行動?
華老等人得知韋烈親臨深市,要幫老婆出氣后,會是什么反應?
全面負責撤離天一大廈、和主動響應號召撤出大廈的企業,得忙到幾點?
躺在沙發上的崔向東,今晚會打多少個電話?
等等等等事,都和聽聽無關。
她只需確定崔向東的安全無憂,就能早早的上床,架著腳丫子吃著零嘴,看電視了。
看著得瑟著腳丫子看電視的小狗腿,崔向東是真心羨慕。
哎。
希望來生不讓崔向東,只讓小聽聽吧。
他拿出了電話簿,點上一根煙,開始打電話。
嘟嘟。
當段慕容的私人電話,忽然嘟嘟作響時,她正藏在臥室內反鎖房門,遭受某種不可說的煎熬!
“哥,你為什么還不來看我?你可知道,我已經接近全線崩潰,支撐不了多久了?”
渾身汗水,整個人都是粉紅色的段慕容,被嘟嘟作響的電話鈴聲打斷后,瘋狂的眸光才呆滯了下。
艱難的坐起來,拿毛巾擦了擦嘴角。
接起電話,語氣盡可能正常的說:“我是段慕容,請問哪位?”
“羊羊,是我。”
一個男人的聲音,從電話內清晰的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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