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才當洗腳婢呢,你才當洗腳婢呢!”
孫耀慶左右張了張嘴,是哪個也插不進去話,被夾在何二喜跟于笙娘中間,竟接唾沫星子了!
早在于笙回來的時候,村民就都圍來了,畢竟這可是村里第一個當大官的。
再說了,村人本就有那湊熱鬧的毛病,再看到何二喜帶個媒人過來,哪個還能呆得住!
老于家早就被圍的水泄不通了!
楚寒縮在人群中,每每何二喜仰起脖的時候,就不住咂舌,真的,以往覺得王大枝不要臉,這跟何二喜比起來,那真是小烏見大烏啊!
于笙怎么就這么倒霉,被她看上了?
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于笙看來的目光,并急切地想請她幫忙,只是楚寒卻拱了拱手:您自求多福啊!
于笙咬牙,楚寒摸摸鼻子繼續看熱鬧!
這時那孫耀慶終于忍不住了,“不要吵了!”
他覺得兩耳朵快聾了!
嗡嗡嗡……像幾千只蒼蠅在叫!
臉上也沒有嘻笑,看著何二喜,“您閨女于笙他真的不能娶,因為他已經跟大理寺卿的女兒談婚論嫁了!”
說完他得意地沖著于笙眨了眨眼,怎么樣,夠哥們吧!
而于笙那眼睛瞬間就瞪到極限,這是他朋友嗎?
“大大……那……那也不能因為是個千金小姐就破壞別人的姻緣啊!”何二喜嘎吧了半天的嘴終于找到話了!
孫耀慶點頭,“大嬸這話說的正解,一點毛病沒有,只是,您閨女跟我們于笙是兩情相悅?”
“是是是啊……”
“哦……原來單方面的也叫兩情相悅啊,哈哈,于笙啊……跟你兩情相悅的姑娘可是不少啊……”
“你閉嘴吧!”于笙恨恨地吼了一聲,上前一步抱拳道,“我想白家嬸子怕是有些誤會,不管是幾年前,我都不曾與您的女兒相處過,更不要說是一夜,至于您說的婚事,沒有父母之命,更無媒妁之,您若要去告我,請便!”
人群中小四拐了下楚寒,“嫂子,沒想到于笙挺硬啊!別說我還有點喜歡……”
“差著十來歲呢啊,誰說的來著!”
“此喜歡非彼喜歡,他算是正大光明啊,可沒忽悠著何二喜那蠢貨!”
“怎么說話呢?”
“難道你不覺得她蠢?”
“看破不說破,懂?”
小四點頭,“哦,受教了!”
但是,像何二喜這種喜歡撒潑的,于笙幾句話能說得通?
簡直是笑話!
何二喜愣過之后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,瞬間嚎啕大哭,“你們老于家太欺負人了,你們是又當官又發財,卻苦了我女兒……”
楚寒差點沒給她拍手,牛掰啊!
我一鄉下婦人,我什么都沒有,我就說你跟我閨女有私情,你能怎么著?
有種你殺了我啊!
所以,于笙那臉黑成了鍋底,拳頭捏的死緊,卻不得章法,急的他又去看楚寒。
楚寒摸了摸鼻子,怎么說一個村子的,這么鬧也不好看,便對小四低語,“一會你大聲喊,三嬸,你家走水了……”
小四卻嘿嘿一笑,“那你得給我做干鍋雞吃!”
楚寒瞪了她一眼,“好好好……”結果,小四還沒等喊呢,就見白金嬌沖了進來,一把薅起她娘,“娘,快點,家里走水了……”
何二喜一拍大腿,“是哪個小鱉犢子玩炮仗弄的……”倒是撒丫子往家跑去!
老于家院子里的一通鬧劇也算是安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