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直接搖頭,“不好不好,晦氣!”
是啊,村南晦氣!
這是所有村民的思想,可就是因為這個思想,所以那邊寧肯丟著大片的土地,也不敢去碰一下!
“是晦氣啊,我想將那些尸骨收一下,給立個牌位,再請大師來超度一下,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行……”
老太太一聽便愣住了,隨后嘆了一口氣,“你有這心便好了,可是據說那邊大多是橫死的,兇著哩。”
“咱們沒做虧心事,不用怕。”
“你這丫頭啊,就是主意正!等老頭子回來,我跟他說說……”老太太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楚寒便笑了,陪老太太挑伯樂葉的速度都快了,又話了些閑嗑,楚寒便打算回地里,還沒等起身呢,村長就回來了!
老爺子的臉一直腫著,估計是牙又疼上了,沒辦法,這千八百人的村子,破事可不少!
“老爺子,您回來了……”
老村長哼了兩哼,那邊老太太便直接開了口,“丫頭來打聽村南那荒地,回頭你給問問唄,正好是種秋菜的季節,要是可以,也不能耽誤什么……”
老爺子瞥了楚寒一眼,“我原打算找你,你既然在這,我就把縣太爺的意思給你說說……”
“可是關于那水田地的事?”
老爺子點頭,坐到了石凳上,就點起了煙,“縣太爺跟那姜員外商量著,最終結果便是一方水田賠償一千兩銀子……”
楚寒原坐在小板凳上,聽到這個數是直接坐地上了,“就是砸了我的骨髓,也拿不出來啊!”
一千兩一方田,十來方水田地,一萬多兩銀子,這對才混個溫飽線的楚寒來說,簡直就是天文數字!
老爺子吧吧地抽著煙,一句話沒說。
楚寒就急了,“老爺子,可不待這樣的,當初咱可是為了全村著想,才開了那新河道,結果全村沒有什么損失,全賠俺家了,真這樣的話,可不大厚道。”
老爺子抽了一袋煙,隨后在鞋底上磕了磕了,“這個銀子,衙門給出了,只是要我通知你一下……”
楚寒一顆心便落了地,小手拍著胸口,“您老也真是的,這玩笑可不好開,嚇死我了……”
老爺子起身進了屋,楚寒便在后頭喊著,“那村南的地,您幫著給我問問唄!”
老爺子直接擺了手,楚寒樂呵呵地走了!
身后,老太太眉頭緊鎖,跟著老爺子后屁股就進了屋,“老頭子,你給我說實話,珩小子家那水田到底要賠多少?衙門真會出?”
老爺子盤腿坐在炕沿上,又點了一袋煙,隨后問了一句,“咱們家還有多少銀子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老太太立馬瞪起了兩眼。
老爺子這煙還沒抽完呢,就又續上了,結果氣的老太太上前就給奪了,“那倆孩子當初可是為了咱們全村,縣太爺他不是不知道,真的就要這么裝糊涂不管嗎?”
“縣太爺也沒有辦法,最后商定的結果就是賠給姜員外一萬兩銀子,只是衙門也沒有那么多的銀子,所以,縣太爺說,讓小寒先給一半,另一半往后每年加以利息來還……”
老太太的臉頓時就白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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