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和急忙停手,可他身后那個黑衣男人,握著手里的刀把卻直往他腦袋上砸,“鄉吧佬,還挺能打,打啊打啊!”
說著那刀把又砸了兩下。
老和摸著腦袋蹲了下去,滿臉的憋屈。
“李飛!”提著楚寒的男人,沉聲喝了一下。
黑衣男人這才撇了嘴,將刀給收了。兩步跑了上去,將那少年扶起,甚是恭敬。
男人提著楚寒從山坡上走下來,對老和拱手一禮,“多有得罪,抱歉!”
老和見楚寒沒有大礙只是被人抓在手里,略安了心,“你你們為什么要抓俺們?”
男人四十來歲,長的挺斯文,可就看他單手提著楚寒毫不廢力的樣子,想也知道不簡單,更不要說那個拿刀的了!
男人將楚寒攏在了身側,“兄臺你多慮了,咱們沒想干什么……”
“沒想干什么他偷襲俺們?”老和便指著那正扶著少年下來的李飛,滿臉的不爽,“欺負咱們鄉下人嗎?”
老和此時表現的雖憨,可心里的波動卻不小!
這二人沒有認出他,可他認出了這斯文的男人。
鄭王府小王爺寒明澤的師父——南弦!
一個集武功智謀與一身的奇男子,可惜,生不逢時,大夏滅,他隨鄭王降,隨后整個鄭王府被新帝放到了南韁,美其名曰:看守大周南大門!
只是此人,傲氣很重,有些矯枉過正了!
這時再看李飛扶下來的少年,老和真的不大淡定了。
南弦回頭看了下李飛,低聲問道,“怎么樣?”
“原就重傷,又被這賤丫頭砸了一下,當真是……”戾氣沖滿雙眼,瞪的楚寒一哆嗦。
南弦的臉色并不好,掩唇輕咳了一下,扭頭看著老和,“咱們也沒想做什么,少爺受了傷,想尋個清靜的地方養養……勞煩這位兄臺,能否行個方便?”
說著,抓著楚寒的手便用了一些力氣,衣服領子瞬間上提,勒住了楚寒的脖子,瞬間憋的老臉通紅,心里卻將這人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。
此人質非彼人質,當日被樸老三掐著脖子,梁捕頭一嚇,樸老三能松手,可這會,她很肯定,老和敢說個“不”字,他會毫不客氣地擰斷她的脖子!
——
此時正是農忙,所以進村后并沒有碰上什么人,可到了家里,南弦的臉就變的很難看了,“這么小的房子?”
楚寒這會得了自由,渾身舒暢!
活動了下胳膊,就站到了老和的身旁,對著三人道,“不瞞你們,在我這里養傷真的不明智,年前年后駐軍在抓前朝的什么什么人,我們村里就來了好幾次,而且我們村里有人跟前朝的人勾結,一大家子被抓了進去……”
“那正好,咱們去那養傷……”李飛張口說道。
楚寒便聳了肩,“不好意思,你們來晚了,據說是證據不足,一家子已經放回來了,再說,昨個兒他們家起火燒了一大半的房子……真沒你們能住的。”
聽著這風涼話,李飛整張臉變的陰郁,瞪著楚寒,恨不得掐死她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