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時候,于笙請了白玉珩跟楚寒去了于家。
老爺子精神頭不大好,左半邊臉腫起了老高,看的楚寒那叫一個驚奇,“咋地,難道這縣太爺不講理,打人了?”
老爺子瞪了她一眼,隨后倒吸一口氣,“牙疼!”
楚寒便摸了摸鼻子,找個椅子坐了進去。
“找你倆來就是商量一下,這雞瘟怎么處理?說說看吧。”老爺子悶頭點了袋煙。
楚寒直接搖頭,她沒學過獸醫,完全不知道。
白玉珩淡淡開口,“殺了吧。”
楚寒便咽了口水,你倒是干脆!
可哪家能舍得?
但,不得不說,這是最好的法子,只有將被感染的殺了,沒被感染的還有可能活下來。
“殺?你殺個我看看?”老爺子今兒火氣有點大,聽了這話更是氣的頭頂冒煙,“怎么沒見你把你家牲口殺了?”
“我們家牲口沒感染。”
“你倒是知道!”
“嗯,昨晚小寒就做了預防了……”
老爺一口氣梗在喉間,憋的臉通紅,瞪著楚寒,“你你……”竟然不告訴他!
楚寒:“那個……我們家就那么點家產,我……我這從老宅回去的,不注意不行。”
“你咋預防的?”
“我還不是跟您老學的,倒了醋。不過我還撒了鹽,在牲口圈外撒了鍋底灰,又又讓小四去要了煙袋油……但是,我也不知道這玩意能不能管用,聽天由命吧!”
最后楚寒還嘆了一口氣。
可她這話說完了,老于家的院子里就傳來了雞飛狗叫聲,弄的老爺子那臉頓時一紅,偏這個時候,老太太跑進來直接奪了他的煙袋鍋子。
“你要干啥?”老爺子虎著一張臉吼了一聲。
老太太道,“煙油,我扣點喂雞!”
楚寒躲白玉珩身后捂嘴偷笑。其實煙油這玩意好不好使,她也不知道,就恍惚記得小時候在奶奶家,遇上雞瘟,她奶就會將那抽過的煙卷屁股撕一撕強行給雞灌進去,說煙油能治雞瘟,可她真不敢確定,畢竟沒有科學依據。
老爺子整張臉都皺的跟朵菊花似的,“這一天天的,一點不安生,人都被抓進去了,還出幺蛾子……嘶……”伸手捂著臉坐到了炕沿上,“白家小子,你怎么不說話?”
白玉珩仍:“……”不是說了嗎?
老爺子那叫一個恨啊,“殺殺殺,你個讀書人,怎么這么血腥?”
白玉珩道,“這是最好的法子!”
楚寒便在身后不住點頭,“確實。而且殺了還不能吃!”
白玉珩接過話,“燒了埋掉!”
老爺子那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,“你們倆……”
這時一直未語的于笙道,“爺爺,他們說的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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