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寒擺了擺手,“你不行!”
不是說自己有多彪悍,實在是幻靈她生在這個年代,骨子里就有一種弱氣,就算上前了,也敲不開那門。
而她,壓根就沒想敲門,反正都是木頭做的,好拆!
當然,她不是要拆門,她要拆柵欄!畢竟這玩意她今天已拆了幾回了,就算他老譚家的柵欄結實一些,可架不住楚寒那滿身的洪荒之力。
結果就看到那瘦瘦小小的身子,三下五除二的掰下一根,而后就一發不可收拾,沒一會的工夫,老譚家那緊閉的大門旁邊開了一道口子出來。
圍觀的百姓皆目瞪口呆,話說這誰家的姑娘啊?
拆完柵欄的楚寒回頭對著幻靈道,“扶你哥坐爬犁上,咱們進去。”
你老譚家不就是欺負白云她孤兒寡母沒后臺嗎,大不了咱就跟你拼了!
等一行人都從那柵欄走進院子后,外邊的鄰居就炸開鍋了,呼啦啦地一窩瘋鉆了進去。
干嘛?看熱鬧啊!呸呸呸,什么看熱鬧,這老譚家不是死人了嗎,咱們是來幫忙地!
院子里冷冷清清,那一口棺材孤零零地矗在那搭起的棚子下面,竟是連張紙都沒有燒,而屋子里卻是燈火通明,影影綽綽看到不少人在晃動。
等白玉珩一行人都進了屋,原來喧鬧的屋子瞬間陷入了寂靜,十來雙眼睛全部看過來,除了震驚之外就剩下惱怒了!
那頭戴孝帽的年輕男子猛地竄了上來,惱火地吼著,“誰讓你們進來的?”
“英俊,你怎可趕我?”白云滿面心痛,她養的十來年的兒子竟是一頭白眼狼。
譚英俊歪著個脖子,一副不服天朝地府管的樣子。
白玉珩冷冷地道,“譚英俊,我姑姑是你爹明媚正娶進你們譚家大門的媳婦,你爹尸骨未寒,你便將繼母趕出家門,你不怕眾人恥笑不怕被扣上大不逆的帽子嗎?”
楚寒暗自咂了下嘴,我擦,大不逆的帽子?行啊你白玉珩,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主,放個屁就能嗆死人!
果然,那譚英俊就變了臉色。
“誰說她是英俊的繼母?她只是我公公花五兩銀子買來暖被的小妾罷了!”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一把將譚英俊拉到了身后,沖著白玉珩冷冷地說道,“怎么,你要為白云這個妾出頭嗎?就算是出頭,你也不撒泡尿照下自己什么德性?一個沒多少日子的病鬼,有你說話的份嗎?”
白玉珩緊緊地捏著拳頭,只不過他看的是譚英俊,“你五歲喪母,過的是什么日子你心里清楚,八歲的時候,我姑姑嫁入你們譚家,十年來對你如何?你就這般對待她?”
譚英俊的臉色越發的漲紅,只不過他媳婦一直踩著他的腳不許他出聲,而她身后的娘家人,那就是她的后臺,下巴一揚,“都說了她只是一個妾,我們沒有賣了她已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,再說了……”她目光一掃便盯在了楚寒的身上,冷冷一笑,“我沒記錯的話,你身上這棉襖應該是這個妾送回去的吧?”
楚寒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棉襖,伸手彈了一下,慢幽幽地說道,“如果沒有猜錯的話,這件棉襖可是姑姑當姑娘時候的衣物吧?”
她之所以知道,那是剛才小二小三整理衣服的時候,李慕雪說的,而且這件棉襖也是白云現改的,原本要比這大多了!
“呵!”那女子不屑一笑,“總歸是從我們家拿出去的。一個妾,拿著主子家的東西貼補外人,你自己說說,要是把她送官,等著她的是什么?”
哎呀!楚寒上前一步,“你倒是牙尖嘴利,不過,我們真的不怕見官,就不知你身后的男人怕不怕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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