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銀子,只有力氣了。
有一回張氏攔住了他,捂唇笑著給了他一個荷包,又笑他呆頭呆腦像是個傻子。
她說:“你偷偷的幫我,又不告訴我,我怎知你心意?”
說完她上了繡樓,又回頭看他笑:“呆子。”
他那一刻心都覺得跳出來了,癡癡看著她直到她走遠了,才低頭看著手里的那個鴛鴦荷包。
原來她早發現他了。
自那后他日日去看她,膽子大了些,做些木頭小人給她,張氏都笑盈盈收下了。
只是后頭他得知,張氏的父親有意將她許配給小秀才,只因小秀才家里開了藥鋪,給她弟弟抓藥能省下不少銀子。
他知道后就日日等著她求著她,只盼著她心軟,甚至想好了帶著她一起走。
他捏著那鴛鴦荷包,那幾天覺得自己要是沒了她便會死了。
他形容削瘦,跪在她面前落淚求她,他能看出張氏眼里的心軟,便更加狼狽的折騰自己,只想讓她可憐自己。
張氏果真心軟了,為了他與家里人鬧翻,偷偷從家里跑出來,草草與他成了親。
現在想來,若當初張氏與那藥材鋪的小秀才成了親,或許是好過跟著自己的。
而他現在能補償的,也是讓張氏家里人全都過上富貴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