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不瞧著沈承安如今出息,想著搞好關系總歸多條路走,誰熱臉來貼這冷屁股。
現在竟然被這般諷刺下來,臉上也掛不住,冷笑:“承安,我可是你舅舅,你就這么與你舅舅說話?”
沈承安挑眉也冷笑一聲:“舅舅?”
“你說的是親舅舅,還是自己認來的舅舅?”
陳之洞臉色大變:“我姐姐現在好歹還是你嫡母,你這樣對我說話,就不怕不孝順的名頭安在你頭上?”
沈承安冷冷看了陳之洞一眼:“不孝順?你大可出去說說。”
陳之洞本是個沖動的,這般被沈承安冷嘲,熱臉貼了冷屁股,心頭火一起,手上的茶盞便砸下來,指著沈承安便罵道:“你這個沒心的,現在竟想不認你嫡母了?”
“要不晚上叫姐夫回來好好教教你該怎么稱呼?!”
正廳里這一變故,讓全屋子里的人都往陳之洞身上看去,顧溫心見狀臉色也是一變,又見著沈承安臉色陰沉的一只手隱隱捏著腰側的短刀,心頭一跳,連忙走到了沈承安的身邊。
她勻稱手指按在沈承安握刀的手上,飛快看了眼陳之洞,又看向陳氏,面上露出疑惑的問:“母親,這位是哪位?”
“昨日我夫君還叫我早早過來給母親敬茶的,怎么現在又被傳了不認嫡母了?”
陳氏臉上一僵,自己弟弟的沖動性子她知道,新婦剛進門一天,他又鬧什么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