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月已經習慣四月沐浴的時候不讓人去伺候更衣,只在洗完后等四月穿著里衣出來,才連忙拿外裳替她穿上。
浴房內還有些熱氣,也并不是很冷,一層又一層的錦衣套上去,四月竟還覺得有些微熱。
出到廊上時外頭的天色已經盡黑了,燈籠掛在廊柱上將院子映得有些溫暖,還隱隱可見飛進來的飛雪。
頭發還濕噠噠的滴著水,被涼風一吹便清明起來,不過四月不敢停留太久,連忙走進了屋內。
靠在貴妃榻上,秋雨替四月擦著頭發,四月這才想起今日忘了去看春桃,便問:“春桃今日可好些了?”
秋霜便道:“好多了,傷口結痂的地方有些已經落了,看過不了多久應該就能走路了。”
四月這才放心了些,又看著火盆發呆。
秋月看四月無聊,就讓秋霜去把棗盤拿來,想著聊些小話,便輕輕開口道:“聽說今日三公子回來了,回來的時候身邊跟了好些侍衛,說是受了重傷,身上沒處好的,大夫人跟著都快哭的暈過去了。”
“當時大公子也在呢,扶著大夫人才沒出事。”
四月拈著甜棗的手一頓,又送到口中咬了一口沉默。
一邊的秋霜倒是嚇住了,連忙問道:“你從哪兒聽來的消息?”
秋月就道:“晚上從廚房回來撞見一個相熟的姐妹說的,她在三公子的院子當粗使丫頭,應該說的沒錯。”
秋霜有些唏噓:“聽聞咋們三公子在戰場上算勇猛的了,怎么這次會受這么重的傷?”
秋月撥弄著火盆:“誰知道呢,但愿三公子能快些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