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高陽雖狂,卻御下有術,高長文雖比較荒唐,比較愛財,卻也未必敢背叛其兄。”
“先生可別忘了,這論道會之所以聲勢如此浩大,其根本就在于高長文惹出的禍,要不是高陽出手,高長文都得去天牢,這份兄弟之情,高長文豈能輕易忘掉?”
“想指望高長文,從他身上做文章,只怕很難啊!”
陳先生聽聞這話,絲毫不慌,反而羽扇輕搖,臉上露出一種洞察人性的冷笑。
“蕭大人,這你可就錯了。”
“活閻王為了其弟挺身而出,這的確不假,高長文也必定心中感激,但這并不代表我們不能對其做文章。”
蕭晴皺眉,“先生這話,是何意思?還請先生解惑!”
“蕭大人,你對人性的了解太少了,其實人性之弱,往往不在大是大非,而在日常點滴的腐蝕!”
“活閻王如今聲望如日中天,雖無宰相之名,卻名揚天下,你想想,高長文身為次子,上有如此耀眼的兄長,他這輩子,還能分到多少家產?還能有多少出頭之日?”
“高陽越強,高長文便越弱,他心中豈無怨懟?只是平日被高陽光芒所壓,不敢表露罷了。”
蕭晴蹙眉:“可他兄弟二人感情似乎十分不錯。”
但蕭晴這話剛出,陳先生便一收羽扇,斷然道。
“錯!”
“又錯?”
蕭晴聞,一臉愕然。
“蕭大人,所謂的感情在利益與欲望面前,往往不堪一擊。”
“我命人調查過高長文,其人好色貪財,品性有虧,此乃其致命弱點。”
“我們只需投其所好,以絕色美人誘之,再以重金砸之,再讓美人在他耳畔細語,暗示他本可擁有更多…如此日積月累,他心中那點不甘,便會如野草般瘋長。”
“人性,往往就經不起考驗!”
蕭晴聞,一臉若有所思。
高長文的荒唐大名,她也深知。
其好色貪財,的確是長安獨一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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