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封拆開,鎮岳王取出了里面的信。
他眉頭蹙緊,第一句話便是,“這活閻王的字,比本王還要有所不如,真丑啊!”
瑯琊王湊近,也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。
兩人視線朝下看去,目光也逐漸變的凝重起來。
鎮岳、瑯琊二王臺鑒:
見字如晤。
當二王展開此信時,貴部傷兵想必已開始潰爛流膿,創口紅腫如灼,腐肉生蛆,匈奴巫醫灌下的馬奶酒止不住高燒,敷上的草藥也壓不住惡臭——此乃本相麾下刀刃浸“長生天恩澤”所致。
此傷名為細菌感染,無藥可救,全看命夠不夠硬!
二王后撤數百里,傷兵已成累贅,帶則拖垮全軍,棄則寒了人心,二王可曾算過,此等“疫病”之下,與我軍正面相抗,勝算幾何?
更妙者,此消息想必已經傳至王庭,大單于赫連察此刻必在王庭摔碗砸盞,祭天金人落于本相之手,二王丟了河西門戶,他黃金家族的顏面何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