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快,打臉來了。
育嬰堂之事,來的猝不及防……
一百萬兩白銀,一千萬兩白銀!
直到此刻,那句學府之路,永不絕寒門,還在他腦子中嗡嗡作響。
黃子瞻邀他會所按摩,要為天下寒門子弟盡一份力,他說要籌錢,要來一波大的,他說他尺破天豈是王忠那匹夫!
結果。
他膽怯了。
他畏懼了。
他縮在被子中,如那烏龜一般蜷縮成一團。
本想懦弱一輩子,就此算了,畢竟那可是大糞啊,還是倒立開炫啊,可誰承想,這王忠老匹夫越來越過分,將此誓都當做笑話了,隨口便說。
可惡啊!
如此一來,他尺破天如何自處?
是真當這世上,無人能治他王忠了嗎?這般作踐誓?
他雙目通紅,心中的熱血在胸腔左右激蕩,渾身都因為憤怒,而劇烈的顫抖起來。
直到黃子瞻那一句懦夫傳來!
短短的兩個字,卻如洪鐘大呂在他腦海一陣嗡鳴!
他尺破天豈是懦夫?
院內。
黃子瞻氣憤說完,便準備帶著一眾學子要走。
忽然!
嘎吱一聲。
房門打開。
身子削瘦,穿著早已洗的發白長袍的尺破天,正站在門口。
一陣寒風吹過,吹的他身上的長袍獵獵作響,金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,映襯的如神明一般,令人不敢直視。
他就站在那,宛若神明!
“尺兄……”
“尺兄……”
隨著尺破天的出現,眾人目光全都齊聚過去,帶著錯愕。
林書瀚呆了,陳萬卷呆了。
一眾翰林士子呆了。
他們齊齊盯著尺破天,似是知曉了什么,卻又不敢直說,只能以一種殷切的,飽含期待的眼神盯著尺破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