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...”

余青鸞扯了扯余青霄的袖子，顯然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，余青霄沉默片刻，頷首。

“搜吧，我必須要知道母親到底發生了什么，是誰把她害成這樣的。”

“好。”

楊毅伸出手覆在綠蘿的頭上，也許是因為他在心中憐惜綠蘿，所以他的力道并不重，反而很柔和，綠蘿一開始有些躁動，但很快就安靜了下來。

楊毅閉著眼睛，看到了綠蘿記憶中的一幕幕，到了最后，他猛的睜開了眼睛，臉色有些難看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見楊毅睜開了眼睛，余青霄連忙詢問道，楊毅眼神復雜的看著他，余青霄有些急了，“你說話啊！”

“...這是她的記憶，你們自己看吧。”

楊毅把記憶導入到兩人的腦海里，隨即便不再理會他們，雖然他剛剛已經盡量采用溫和的手斷了，但搜魂之術的創傷可不是一星半點，此時的綠蘿就像沒了發條的玩偶，只安靜茫然的坐在地上，雙目空洞。

至于楊毅剛剛看到了什么，他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說，只能讓兩人親自看了。

“噗。”

余青霄看完之后，渾身顫抖無比，雷霆震怒之下，竟然氣急噴出一口血來。

他捂著胸口，扭頭看著楊毅，一字一句的詢問。

“這記憶，可是真的？”

“記憶無法篡改。”

楊毅嘆了口氣，余青鸞更是殺氣騰騰，捏著手中的劍，恨不得直接沖出去把他們名義上的父親給大卸八塊。

他們本以為，母親去世之后，一直都躺在這寒潭中安眠，可是他們怎么也沒想到，余年那禽獸他竟然在這十余年中不斷的來到秘境，羞辱母親的尸體。

不僅如此，余年不知道從哪弄來了那些歪門邪術的秘笈，他竟然拿母親的尸體做試驗，最終，才把母親給變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。

而從那之后，余年就再也沒進入過秘境。

“混蛋，混蛋！”

余青霄咬著牙，神情猙獰又怨恨，“我要殺了他，我要殺了他！”

“別激動。”

楊毅拍了拍余青霄肩膀，“你也許是想復活綠蘿，可現如今綠蘿已經被余年給變成了怪物，再無恢復的可能了。如今，就讓她安息吧。”

現如今，再提什么復活已是不可能，這一點余青霄也很清楚。

“我...”

余青霄的情緒幾經變換，最后也像是認清現實了一般頹然的垂頭，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上。

“十年啊，我苦心謀劃了十年，就是為了今天...”

余青霄坐在地上，看著楊毅，眼淚終于是從眼眶里落下來，“你知道這十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！如今你和我說，母親無法復活了？”

“這是事實。”

縱然楊毅也很惋惜這一家人的經歷，但原則在先，他說的也都是實話。

“你們冷靜一下吧，我去那邊等你們。”

見兩人實在是難過，楊毅如此說道，隨即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