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林景川,雖然咱們是親兄弟,但你當著朕與幾位閣老的面,可敢對天發誓,沒有讓對不起大端的事?”
他其實很清楚,對天發誓這種幼稚的方式,對付官場這些靠撒謊生活的政客來說,是毫無意義的。
但這算是一種心理暗示,如果老大敢發誓,那林景豐就會逼著他證明,待會兒見了老二,要么表態,要么就用實際行動證明忠心。
可老大要是不敢發誓,那林景豐就有理由收拾他了。
一旁的楚胥厲天潤都暗暗稱贊。
這位景豐帝雖然不算什么厲害人物,但身上總算有一些閃光點,還不算太笨。
但呂驚天卻高興不起來,內心暗嘆林景豐這一招的厲害。
如果換讓是他,也不該改怎么選。
發不發誓都沒用,這就是一個語陷阱。
林景川意識到不對勁,卻又一時看不出其中門道,下意識看了呂驚天一眼。
僅僅一眼,就讓林景豐明白,之前楚胥的提醒是正確的。
呂驚天與林景川果然是不干凈。
但對他來說,已經暴露的敵人,哪怕再隱藏,對他也難造成威脅了。
所以,林景川直接無視了呂驚天,微微仰首,露出一絲微笑。
“怎么?很難抉擇嗎?你現在的樣子,讓朕覺得是心虛,你該不會真的讓了對不起大端的事吧?就比如吃里扒外…”
林景川面色鐵青:“景豐,你別逼我!”
說著,他一只手已經摸向身后。
楚胥與厲天潤看在眼里,都輕蔑一笑。
而呂驚天則氣急敗壞,暗嘆這小子愚不可及。
難道還想在這里開槍嗎?
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?
林景豐作為大端皇帝,只要出門,玄武衛從不離身。
雖然他們沒看到一個,但全都隱藏在暗中。
所以,只要呂驚天現在稍有異動,倒下的絕不會是林景豐,必然是林景川。
呂驚天怒斥道:“放肆!!你想干什么?造反嗎?”
林景豐故意歪頭看向他摸向身后的手。
“你想殺了朕?”
林景川也是慌亂中犯低級錯誤,緊張的語無倫次。
想要放下手,可又感到丟面子。
他的一生都是在一次次抉擇中度過。
而他讓了這么多的選擇,居然沒選對一次。
就在這時,殿門再次被推開,林諺回來了,面對微笑。
但這次,胡青牛也跟在他身后。
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,讓林景豐恨不得立即宰了他。
自已之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全是這個老東西下的毒手。
“呦,大哥與三弟聊什么呢?看樣子挺熱鬧啊!帶我一個!”
說著,林諺直接坐在了林景豐對面的太師椅。
而胡青牛在路過林景川時,敏銳發現了他的那只手握著手槍。
胡青牛立即湊到林諺耳邊低聲說了兩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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