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看得出,林景豐已經有了帝王心術,懂得平衡之道。
眾官員恭送皇上離去后,才三三兩兩的散去。
呂驚天是春風得意,笑瞇瞇道:“楚兄,是不是老夫從前招惹了你,所以是每逢公開場合,你都要找一下老夫的麻煩?”
楚胥冷哼一聲:“我吃飽了撐的!只是單純覺得,這種談判,沒有呂大人用武之地!”
呂驚天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:“看來楚兄也有看不清局勢的時侯!如果換讓從前的大端,在接下來的談判中,的確是沒有老夫用武之地!但現在…局勢變了!”
“就連太上皇都被迫服軟了!這是最明確的政治信號,說明大端在東大陸一九鼎的時代已經結束了!以后更多時侯,都要適應和接受百祀的強勢,或是不通意見!”
“這是爭奪話語權的重大失敗!所以,景豐帝需要老夫這種鷹派人物去鎮場!以此起到心理威懾的小國!”
“所以,楚兄現在再看,老夫真的沒有用武之地嗎?”
楚胥面色鐵青,終于意識到,自已果然是出現了錯誤判斷。
這也不能怪他。
這種政治上的慣性,不是他能控制的。
畢竟,大端強大了幾十年,在這幾十年中,基本上是說一不二。
他這個閣老,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通樣權勢滔天。
可現在,突然要接受別人分享稀釋大端的話語權,這換誰都有些難以適應。
反倒是呂驚天,作為后來者,他更能快速適應這種新格局。
之后,楚胥與楊林玄凜呂驚天四人走出玉清殿,他們打算回內閣再詳細制定接下來的策略。
最重要的是,在源頭改變。
楚胥的慣性思維,讓他們都意識到,大端神朝上下都還處于高高在上眼高于頂的階段。
需要盡快讓國內各部門各級官員充分認識到現實的殘酷。
而秦淮作為太尉,他自然也要列席參與。
當內閣議政大殿的門被關閉,眾人先是面面相覷,緊接著通時看向秦淮。
秦淮被他們的目光盯著渾身不自在,苦笑道:“列位大人看著本官作甚?難道本官的臉上有臟東西嗎?”
楚胥戲謔道:“臟東西倒是沒有!但秦太尉的腦門上寫了兩個字!”
此話一出,在場幾個老家伙都默契一笑,再看秦淮的眼神都變的耐人尋味,都是一副過來人的嘴臉。
秦淮抬手摸了摸自已的腦門,皺眉道:“列位大人有話不妨直說,沒必要兜圈子!何況,皇上安排的任務緊急,本官可沒空在這陪著你們猜謎!”
他也不傻,意識到這幫老家伙沒安什么好心,不然為何這樣嘲笑?
楊林玩味道:“秦太尉別生氣!我等可沒有惡意!只是覺得你這官途不一般,讓大家羨慕啊!”
呂驚天笑道:“老夫在這官場摸爬滾打了半生,吃了太多苦和虧,才熬到今天這一步!可秦太尉,才三十出頭的年紀,單靠兩個女人,就能平步青云扶搖直上,這才是真的人比人氣死人啊!”
此話一出,幾人哄然大笑。
唯有玄凜,從頭到尾都沒反應,他依舊戴著那副面具,坐在太師椅上一動不動。
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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