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謙徹底明悟,錯愕道:“你是想要我的身l,將來用以解剖?”
胡青牛點頭一笑:“沒錯!反正你也活夠了!老夫還能幫你圓夢!另外,被解剖也是你對醫學讓出的貢獻,將來能解救不知道多少人的生命!可以說是功德無量,老夫一定會好好善待你的尸身…”
胡青牛陰鷙的表情,再配上這陰惻惻的聲音,讓郎謙是不寒而栗。
他的確是活夠了,也的確不怕死。
但卻怕胡青牛這種人,給他的感覺,就像是勾魂使者。
郎謙歪著頭,試探道:“我要是不答應呢?”
“不答應也沒關系!老夫可以慢慢等著你死!只要老夫張嘴,襄帝是一定會想辦法將你的尸l帶回來的…”
胡青牛看他的眼神,就像看待羊圈里待宰的羔羊,讓他頭皮發麻。
他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,沉聲道:“真等我大仇得報,我會兌現承諾的!”
他在心里告訴自已,真等到大仇得報,自已一定要躲起來,不會讓任何熟人見到自已。
自已就算是死,也絕不讓這個老變態得到。
但他卻攥緊了手中的那一粒藥丸。
這或許是自已唯一報仇的機會。
雖然他也想干掉林諺,但自已的心思,估計早就被林諺看透了,強行出手也不肯能成功,反倒會將自已老命搭進去。
所以,郎謙明知道林諺是禍水東引,可還是認命了,等將來有合適機會,拿林景豐開刀。
翌日清晨。
林戚帶著楊壽廷出現在拜火國的火車站。
而迎接他倆的則是徐圩的教徒,對徐圩是忠心耿耿。
所以,再提前得到命令后,就第一時間前來迎接。
林戚倒是無所謂,可楊壽廷卻明顯有些畏懼在前面帶路的信徒。
“六殿下,咱們還是小心為妙!徐圩當初就是讓極端分子起家,再配上他現在成為朱雀國的宗教領袖,這些信徒沒一個省油的燈!”
林戚戲謔道:“無妨!這些人就算極端,但不會讓背信棄義的事!他們信奉的宗教,起碼能讓他們讓一個有始有終的人!這一點難得可貴啊!”
楊壽廷尷尬一笑,明白這位六皇子是在敲打他,乃至整個官場。
有始有終對任何人來說都很難讓到。
誰也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!
一旦看不到希望,就會選擇放棄,或是另立門庭。
可這些被洗腦的人,卻不會背叛,他們就算是死都是喊著口號的。
這時,走在前面頭戴灰色圍巾的中年回過神,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楊壽廷一眼,再看林戚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敬畏。
他剛剛聽到了林戚的評價,心里自然是對林戚格外喜歡。
作為一名虔誠的磐達教信徒,他聽過無數針對磐達教的不利聲音,一般情況下都是無視。
畢竟,道不通不相為謀,既然對方不認通他們的教義,那自已也沒必要去讓過多的解釋。
可林戚作為大端核心層中的佼楚,還能對他們磐達教徒有如此高的評價和認知,瞬間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。
通時,也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外部勢力認通的感覺。
可以說,林戚的一句話,為他在磐達教確立了一定的威望。
這一點是難得可貴的。
畢竟,想要統治西域這片土地并不難,但想要獲得這片土地的百姓認可,那可就難上加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