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，姜遲月愣了一下。

隨即便笑了出來，只是她那眼里滿是絕望。

就像是背水一戰后，本以為看到了希望，到最后卻發現一切都是假的。

加上姜婉鈺之前說的那些已經讓她破防崩潰了，現在算是徹底絕望了。

等笑夠之后，她整個人就像是被突然被抽干了精神，一下子就垮了。

她靠著椅子，雙眼無神的看著某處。

“看來，是金玉那蠢貨出了問題，你用什么方法控制了金玉，為什么我查了那么久都沒查到什么疑點？”

在來暗殺曲墨凜和姜婉鈺之前，她以為是曲墨凜和姜婉鈺控制了金玉的手下，讓其給她倆傳遞了假的消息。

雖然也曾懷疑過金玉被控制了，但她檢查過金玉很多次，都沒有發現什么問題。

直到現在確定了姜婉鈺和自己一樣都是姜家人，她才知道意識到自己的懷疑是對的，是金玉本人出了問題。

姜婉鈺也沒有隱瞞，“用蠱和催眠術！”

聽到這里，姜遲月才恍然大悟：“原來如此，說到底是我太過自負，過于輕敵了。”

“真是輸得一敗涂地！”

進不去醫藥空間的時候，她就隱隱感覺到自己可能失敗了。

可她打從心里的不愿意相信，一直固執的認為只要她完成任務，拯救了靖國，她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，回到自己的家里。

她自欺欺人了二十來年了，直到現在才被姜婉鈺戳破。

想到這里，姜遲月便自嘲的笑了一聲。

隨即，她問道：“除去，醫藥空間脫離我的這一點之外，你為什么會覺得我已經失敗了？”

姜婉鈺長嘆了一口氣，道：“你是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失敗吧？”

被戳破真實想法的姜遲月沉默不語，用行動表示自己拒絕回答姜婉鈺的話。

姜婉鈺也不追問，只是說道：“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，一切都是我的猜測而已。”

“我們姜家是醫藥世家，族人接觸的行業幾乎都是和醫藥有關的，從我們選擇當醫生后，族中長輩不止一次的告訴我們，生命大于天。”

“姑姑，醫生的手是用來救人的，不是用來害人的。”

當然，在遇到危險和一些特殊的情況下，是可以用自己所學的東西來自保和反擊，不需要一味的墨守成規。

畢竟，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，要保證了自身的安全，才能夠繼續行醫救人。

但不能毫無底線，凡事都要有個度。

“醫藥空間既然存在于姜家，在姜家的子孫中選繼承人，那它的作用一定是為了幫助我們能更好的行醫救人，造福百姓。”

說到這里，姜婉鈺猜測道：“姑姑，你失去醫藥空間之前，是不是用了里面的東西去害無辜的人了？”

聞，姜遲月整個人如受重擊，渾身都僵住了。

見狀，姜婉鈺便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
“所以，這便是你失敗的原因。”

姜家傾力培養她們，是希望她們能當一個濟世救人的醫生。

她倆靠著出色的天賦和能力，得到姜家所有人的認可了，這才有資格繼承醫藥空間。

而醫藥空間對她們進行最后的考驗，應該也是在考驗她們是否具備當一個醫生的條件。

能力和天賦的考察應當是次要的，主要考察的應該是作為醫者的仁心，或者說是作為人的良心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