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暖:“……”
傅寒冬忍過去那陣疼痛才抬眼,望著她站在那里緊繃的模樣,輕聲:“好了。”
夏暖一個字也沒說,只是有些生氣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。
氣他照顧不好自己?
還是氣她一個學醫的,卻叫自己的男人胃痛到這種地步。
夏暖聽到他說好了的時候還是揪著心,終于開口:“喝酒了吧?”
“一杯。”
“你答應我的話,就跟放氣一樣。”
夏暖生氣的低喃了聲,隨即便要轉身走。
但是傅沉夜握著她的手腕,“暖暖。”
夏暖沒說話,不想再理他。
“我保證只一杯,我就找借口跑出來了。”
他又耐心解釋。
夏暖卻腦子里突然警鈴一響,轉眼看他,“你的借口是什么?”
“暖暖不讓喝。”
“什么都是我不讓。”
她想甩開他的手。
他就會往她身上亂扣帽子。
當年分手怨她,離婚怨她,生孩子沒及時告訴他還是怨她。
“那你讓嗎?”
“我……”
他就那么仰視著她輕聲問她讓嗎?
她怎么會讓?
讓他喝了,然后讓兒子沒爸爸嗎?
還是她想年紀輕輕就守寡。
她突然動不了,只是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。
“你看我現在像不像是跪地請罪?”
傅寒冬又講。
夏暖低下頭,什么都說不出來,只是掉眼淚。
傅寒冬笑了笑,抵著她的腹部輕嘆了聲。
這一路走來,他們都不夠成熟。
當然,最不好的是他。
他起身,捧著她的臉給她擦著眼淚:“暖暖,往后余生我都聽你的。”
夏暖看他一眼,眼神卻是在說,我信你才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