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盛元帝這么以為時,他突然想到了個疑點。
遲月的本事那么強,給人下毒的話,那別人是怎么都查不出來的。
莫瑤雖然學會了遲月的一點本事,可與遲月差得遠了。
若真的是遲月下的毒,莫瑤沒道理能診得出來。
除非遲月故意的!
但如今他和遲月還沒撕破臉,遲月沒必要做這樣的事。
思來想去,盛元帝覺得給他下毒的人不是遲月,應當是其他人。
而他是是大年三十那晚開始做噩夢的,莫瑤診斷他中毒的時間,也差不多是那個時候。
如此以來,給他下毒的人應該是在那晚動的手。
想到這里,盛元帝便當著莫瑤的面,招來兩個暗衛,讓他們去調查此事。
他倒不是信任莫瑤,只是想著遲月在他身邊安插的人那么多,這事完全沒必要瞞著。
等暗衛離開后,盛元帝便讓莫瑤全力給自己解毒。
……
瑾王府
曲墨凜側躺在床上,伸手拍了拍一直背對著自己躺著的姜婉鈺。
“你還別扭呢?”
姜婉鈺肩膀一抖,把曲墨凜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抖了下去。
“別和我說話,我現在不想搭理你。”
今日除了太后和盛元帝以外,派人來送禮的人還很多,交情深交情淺的都有!
雖說他們沒明確的說明送禮的理由,但姜婉鈺也是心知肚明的。
她知道她和曲墨凜的事有很多人關注,但這也太多了點吧!
一想到她和曲墨凜房里的那點事被那么多人知道,這些人私底下絕大可能會議論或腦補什么,姜婉鈺就覺得社死,是真恨不得當場找條縫鉆進去。
但她卻不得不打起精神,安排人招待所有來送禮的人。
同時,她還得親自接待太后和盛元帝派來的人,以及親自過來肅王妃、薛嫵她們。
最難受的是,她還得強撐著笑臉,裝出一副害羞的樣子被她們調侃打趣。
而她們連她和曲墨凜昨晚要了三次水的事,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雖然都是親人,她們也是真心的為她好,但她心里怎么都覺得有些不舒服。
這一日,她心里憋了不少氣。
所以,她自然而然的便將這氣撒在曲墨凜身上。
只是礙于周圍那么多人看著,他們又不是在密室里,她也不太好朝曲墨凜撒氣。
她只能在他們獨處的時候給曲墨凜冷臉,不愿和曲墨凜多說一句話。
姜婉鈺正氣著呢,曲墨凜還在那兒說:“沒事的,他們知道了就知道了,夫妻之間,行周公之禮本就是常禮,不會有人一直盯著這事不放的。”
一聽這話,姜婉鈺就更生氣了。
她頓時冷哼一聲,怒道: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在這事里推波助瀾了。”
若不是曲墨凜,他倆的事怎么可能會那么快就傳了出去,還讓那么多人都知道了。
聞,曲墨凜便從善如流的道歉了。
“婉鈺,我錯了,我不該惹你生氣的,要打要罵,你只管來,別把氣憋著心里,當心氣壞了身子。”
聽到這里,姜婉鈺心里又是一股無名之火。
曲墨凜并不覺得他這么做是錯的,只是因為把她惹毛了這才道歉。
她明白,他倆成了的事是該讓別人知道的,這樣好方便他倆日后行事。
但是這事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,也沒必要連叫了幾次水這樣的細節都讓外人知道。
若是別人傳出去的也就罷了,可這事卻曲墨凜的杰作。
這真的讓她很窩火,感覺曲墨凜不尊重她!
“你很愿意讓別人知道你和我之間的這種私事嗎?”
“鬧得人盡皆知了不說,連細節都說出去了,你是想證明你很厲害,洗清你不行的謠嗎?”
“你做這事的時候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?”
姜婉鈺十分冷靜的問出了這幾個問題,語氣也很平靜,聽不出喜怒,就像是在問兩件很小的事。
聞,曲墨凜心里頓時咯噔了一聲。
震驚的同時,一種名為恐慌的情緒在他的心中蔓延。
一時間,曲墨凜也顧不得什么了,他連忙把姜婉鈺掰過來,讓她看著自己。
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,曲墨凜的心更慌了。
他連忙解釋道:“婉鈺,你聽我說,我沒有這么想過,也沒讓人把我們之間的私事傳出去。”
“我承認,我是讓人在背后推波助瀾了一把,但我就是再怎么沒品,再怎么無恥,也不可能把詳細的事情都說出去。”
姜婉鈺是他的妻,是他好不容易才擁入懷中的明珠。
他私心里,恨不得把姜婉鈺藏起來,不讓別人知道姜婉鈺的美好,怎么可能會讓人把他倆的私事說出去!
他只是想讓別人知道姜婉鈺是他的而已,可不想讓別人在背后用齷齪、猥瑣或是其他一些不好的眼神和語氣來議論她!
聽到這里,姜婉鈺眼里閃過一些懷疑,“這事真不是你干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