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百姓在知道瑾王是在盛元帝祭天之后被找到的,便把瑾王活著回來的是算在了盛元帝的頭上。
有不少人認為盛元帝這個時候祭天并不是為了大歷的百姓,而是為了讓瑾王平安無事。
畢竟,盛元帝偏寵瑾王的人設可是立得十足。
他對瑾王的所作所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無論瑾王干了什么惡事,都從不嚴懲。
因此,盛元帝的名聲非但沒有變好,反而還變差了不少。
在很多百姓心中,盛元帝都快成一個昏君了。
知曉這些后,盛元帝難以置信的說道:“也就是說,朕忙前忙后算計了那么多,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,最后反而還作繭自縛,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?”
暗衛小心翼翼的看了盛元帝的一眼,然后硬著頭皮回道:“是的!”
這話一出,盛元帝頓時氣得一佛出世,二佛升天,差點就背過氣去了。
而他的頭和心口又開始疼痛起來,讓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。
下一秒,他突然就吐出一口血,暈死了過去。
失去意識前,耳邊響起兩道著急又驚恐的聲音
“陛下!”
“主子!”
次日,盛元帝不知因為何事被吐血昏迷一事傳了出去,引發眾人的猜測。
有人猜測,盛元帝可能是因為知道瑾王身受重傷,昏迷不醒的消息,著急之下便吐血昏迷了。
……
滄州城
許太醫一早便到主院門口,由外面的守衛仔仔細細的搜身,和檢查了隨身攜帶的物品。
確定他身上沒有藏著有任何利器和毒藥之后,這才讓他進去。
許太醫進去后,就見另一個太醫盧青正趴在書案上呼呼大睡,他的藥童也跟著在一旁打盹。
只有徐智和其藥童,還盡心盡力的守在瑾王的床邊,時刻注意瑾王的情況。
看到這一幕,許太醫氣急了。
但想著里里外外那么多人守著,他也不好發作,便將情緒都壓了下去。
他來到徐智身邊,低聲道:“小徐啊,你守了一夜了,也累了吧,快去歇歇吧,這里有我呢!”
姜婉鈺搖搖頭,低聲道:“許太醫,我剛剛也瞇了一覺,不怎么累。”
曲墨凜的傷是假的,根本用不著她操心什么。
昨天她守在曲墨凜床邊,和曲墨凜互相在手中寫字聊天。
聊了一會兒,曲墨凜就讓她靠著床睡覺,玄四和玄六幫她打掩護,還給盧青和其藥童點了睡穴。
而徐智的藥童平安一直在外間候著,今早才被姜婉鈺叫進去。
所以,姜婉鈺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困。
但許太醫不知道這些,只以為她在逞強,便再次勸說她。
姜婉鈺拗不過他,便帶著藥童回屋了。
她剛走,盧青和其藥童便醒了過來,然后便對上了許太醫憤怒的表情。
“既然醒了,就快去煎藥!”
盧青自知理虧,絲毫不敢反抗什么,連忙跑去煎藥。
一連忙碌了一上午,他和自己的藥童才被允許回去休息。
旁晚,姜婉鈺便帶著藥童去了主院。
為她搜身的人,是玄九易容的。
這么做也是為了防止她被人發現異常,也為了防止她被其他男人冒犯。
雖然她里面穿著肌肉衣,即便脫光了也不會被人看出什么來。
但這些看守的人搜身是要將人里里外外都摸個遍,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。
這種情況,她可沒法保證天衣無縫,加上她也不想被人里里外外的摸了個遍。
就算姜婉鈺不在意,曲墨凜也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,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。
要是真的發生了,他絕對會氣炸的。
所以,玄九和阿墨便易容成看看守的人,絕不讓其他人近姜婉鈺的身。
經過檢查后,姜婉鈺和藥童順利的進了屋子。
剛踏進去,姜婉鈺就聞到今日的湯藥中多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,像是加了別的東西。
她的心頓時提了起來,她問許太醫,“今日的湯藥里加別的藥了嗎?”
許太醫疑惑的搖搖頭,“沒有啊,還是原來的藥方,分量都是一樣的,沒有任何變化,我親自熬的,不會有錯。”
一聽這話,姜婉鈺的臉色頓時變了。
她沖到許太醫面前,著急的問道:“你把藥喂給殿下喝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