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她心里還有種名為羞恥的感覺,讓她腳指頭都扣緊了,臉也越來越熱。
她強裝鎮定,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,“這……這還用說,沒什么難不倒我的?”
見狀,曲墨凜便湊近她,低聲問道:“那么,姜神醫可否告訴我,你方才臉紅什么?是因為我的臉生得好看嗎?”
說著,曲墨凜還低低的笑了出來。
姜婉鈺被他緊緊擁在懷中,她能明顯的感到他的胸腔因笑而發出來的震動。
霎時間,姜婉鈺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,不受控制的顫栗著,整個人呆若木雞。
良久,她才漲紅著臉反駁道:“沒……沒有,你別胡說唔……”
剩下的話全部被曲墨凜以唇封住,這只剩一些細碎的嗚咽聲傳來。
過了一會兒,曲墨凜才不舍的松開她。
緊接著,曲墨凜又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,并將腦袋磕在她的肩膀上,逼著眼大口的喘息著。
曲墨凜抱得太緊,姜婉鈺有些難受,但曲墨凜灼熱的氣息讓她僵直著身子,一點兒都不敢亂動。
待燥熱的身體稍稍平靜了一些后,曲墨凜才睜開泛著水霧的猩紅雙眼。
“婉鈺,我很開心!”
姜婉鈺有些疑惑,但隨后便有些了然。
曲墨凜原本有出眾的相貌,讓許多名門閨秀一見傾心。
可突逢大難,被毀了容,受盡冷嘲熱諷。
可如今,他的臉被治好,恢復原來的相貌。
這事無論換做是誰,都會感到十分開心。
曲墨凜方才表現得那般不在意,她還以為他真的不在意呢。
就在她準備說些什么來調侃曲墨凜時,他的聲音伴隨著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響起了起來。
“我的容貌恢復了,我很開心,因為能讓你喜歡。”
想著方才姜婉鈺看著自己臉紅的樣子,曲墨凜的心情就很好。
那幾年,他對自己的臉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,后來覺得他的人生已經徹底的毀,一張臉而已,又有什么在意的。
直到姜婉鈺出現,給了他希望,他才開始在意自己的臉。
喜歡上姜婉鈺后,他心里頓時生出了自卑,這樣的自己如何能配得上她?
雖然姜婉鈺從不在意他的缺陷,也一遍又一遍的訴說對他的情誼,可他還是患得患失。
他無時無刻都希望自己能多一個優點,好讓姜婉鈺能多喜歡自己一點。
方才誤以為自己臉沒治好的時候,他其實很在意,也很失望,因為少了一個能讓姜婉鈺喜歡的地方。
畢竟,他未毀容前的臉還是挺受歡迎的。
他想著若是能恢復,姜婉鈺應該能多喜歡自己一點。
好在是虛驚一場!
而自己這張臉也確實如自己期盼的那般,真的能讓姜婉鈺喜歡,這如何能不讓他歡喜。
姜婉鈺聽了他的話后,臉蹭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,像煮熟的蝦,就連手上也泛著些粉色。
“你別說了……”
姜婉鈺整個人羞得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,然后添把土把自己給埋了。
曲墨凜不用看,也能想象得到姜婉鈺現在是何種神情。
他勾起了嘴角,語氣寵溺的答應道:“好,我什么都不說了!”
膩歪了幾日后,姜婉鈺和曲墨凜便開始辦事了。
雖然越州的瘟疫已經有法子根治了,但藥材卻不太夠。
這沒了藥材,就如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。
而越州封城,暫時不與其他地方通商,這藥材便斷了貨,靠朝廷幫忙,也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去。
所以,他們只得一面派人去其他州城收集藥材,一面召集人手去山里挖。
就在他們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,京城的消息傳來了。
聽著玄二匯報的內容,曲墨凜和姜婉鈺同時皺起了眉頭。
有人故意制造瘟疫的事情鬧大后,盛元帝不僅派了那么多人來越州查這事,還下旨各州的官員和駐軍巡查水源……
而那幾個太醫,被盛元帝誅了九族,在行刑之前,還被人嚴刑拷打了一番。
這般興師動眾的,讓曲墨凜和姜婉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“他這樣子,到底是心虛這事被發現了,礙于輿論的威壓和不想民心所失,才不得不嚴肅的處理這事,還是說著這事真的與他無關?”
曲墨凜仔細想了想,道:“可能這事真的和他無關,他沒那么蠢。”
姜婉鈺疑惑的問道:“怎么說?你有收到其他的消息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