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們為著自己的利益把尋常百姓逼上絕路,還要榨干百姓的血肉,就真的太可惡了。
而她又想起那日在越州城內閑逛時看到的場景,更是氣得肝疼。
不過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!
姜婉鈺壓下心中的怒火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問題。
越州城內的那些富貴人家手中的糧食,除了供給他們一大家子外,絕對還有很多。
而越州城內的富貴人家,少說也有是十幾戶,若是從他們手里把那些多余的糧食扣出來,那必定能讓越州堅持一兩個月。
只是,這么一個情況下,想要從那些人手中扣點糧食出來多半是不可能的。
那些人軟硬不吃,多得是借口推脫。
曲墨凜當初殺了好幾個人并抄了家,震懾出了那些人,才能扣出一點糧食來。
可這樣的法子只能用一時,多了可不好,曲墨凜他們又不能硬搶,這樣影響不好。
除非,有什么能看得見的好處。
想到這里,姜婉鈺心里有了不成熟的想法。
不過,這還得和曲墨凜商議一下。
畢竟,她不好擅作主張!
索性糧食還能撐一段時日,他們還有時間安排。
這事有了章程后,姜婉鈺便暫且放下,讓阿墨繼續匯報別的事情。
在得知她這院子里有好幾方勢力的探子后,她忍不住冷笑一聲。
“也真是看得起我!”
不,準確的來說,他們是因為曲墨凜的緣故,才會緊盯她。
其中盯得最緊的也只有盛元帝的人了,他是真怕曲墨凜有朝一日會脫離他的掌控。
所以,對曲墨凜身邊出現的人都尤為關注,恨不得將其祖宗十八代都給查清楚。
但喬霍這人,著實讓姜婉鈺摸不清楚。
喬霍在她的院子里安插探子,又派人去查她的底細,但在查到后,他又沒有向外人傳遞消息。
好像他背后沒人指使,他查這些是他的意思。
可喬霍無論是和曲墨凜,還是和她都沒什么恩怨來往,這無緣無故的他為什么要查她呢?
姜婉鈺搞不清楚他的動機是什么!
但她知道,若不早點搞清楚喬霍的底細,她和曲墨凜都會很被動。
……
入夜,姜婉鈺便去密室找曲墨凜。
她一邊個曲墨凜檢查臉上的情況,一邊把外面的情況告訴他。
這些事,曲墨凜一早就知道了,現在再聽一遍,他也沒什么不耐煩,反而還聽得津津有味。
“我幾個法子,能讓越州城內的那些富商心甘情愿的把多余糧食的交出來。”
聞,曲墨凜來了興趣,“什么法子?”
姜婉鈺放下手中的事,來到曲墨凜旁邊坐下。
“商人在乎看得見的利益,但也在乎名利,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。”
“你可以讓上面那位為捐贈的富商寫個牌匾或是什么表彰的辭賦,然后昭告天下,如此名利,我相信沒有哪一個商人能拒絕。”
在現代的時候,每逢天災,那些企業和明星就會捐款捐物質,官方特地會發個通告,讓世人都知道。
別人知道后,怎么都會那些企業和明星有個好印象。
在這個時代也能這么做,更別說這是個皇權至上的封建的時代,人們都很注重家族。
若是能的當今皇帝的親筆寫的牌匾或表彰,那簡直是光宗耀祖的好事,是無上的榮光。
得此殊榮的人,是能在族譜上單開一頁,代代流傳的程度。
曲墨凜一聽這話,眼睛就亮了起來。
其實,曲墨凜一開始實行過類似的法子。
他當初讓喬霍記下捐贈之人的信息和捐贈的明細,然后再城中豎個功德牌子,把這些內容都刻上去,自己再寫幾句詞贊美。
他好歹是個王爺,那些人也買賬,更何況那些人還見識過他的兇殘。
只是,他沒想到可以讓盛元帝來搞這些。
不過這也能明白,畢竟曲墨凜來這邊就在就是為了躲盛元帝,爭取活命的機會。
加上,周圍有不少盛元帝安插的探子,他要適當藏拙,自然是不會讓自己表現得厲害。
思索了一會兒后,曲墨凜便道:“我這就寫一封奏折遞上去,同時也給越州城的那些富商透露點風聲。”
一會兒,他再讓玄二他們運作一下,讓盛元帝以為這個法子是其他人想到的。
姜婉鈺有些遲疑,“這事情還沒定下來,就給他們透露風聲,不太好吧,萬一事情不成怎么辦?”
曲墨凜笑道:“放心,這事也是功德一件,能博一個好名聲,他那么在乎名聲,自然會同意的。”
“而且以他的性子,他還會動員讓其他地方的富商來捐款、捐糧食。”
“只不過,那些階級觀念強,看不起商人的官員,可能會出阻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