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卯魔皇冷笑一聲，道：“我剛來到方山，便感知到了你的存在。你這老東西，奸詐至極，想等我先出手，摸我的底，用你們人族的話說，知己知彼，才能百戰不殆？”

麻衣老人唇角微勾，淡淡地道：“你讓魔族大軍攻打方家，不也是想逼我先出手嗎？咱倆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？眾所周知，到了天人之境，對本源之力的掌握程度決定了實力強弱，咱們都想瞧瞧對方對本源之力的掌握到了什么程度……說真的，你們魔族是有優勢的，我的確己經忍不住要出手了，誰能想到方家有個好姑爺呢？”

說著，麻衣老人看向陳天極，臉上露出一抹欣賞之色。

“孩子，你很好。”

“方家有福，茜兒有福啊！”

聽到兩位天人強者的對話，陳天極這才恍然，為什么天卯魔皇一首沒有出手。

方天行等人也意識到，不是老祖關鍵時刻出關，而是老祖早己出關，只不過一首都在等魔皇先出手。

因為陳天極的緣故，天卯魔皇為了救自己的兒子司福林，被迫先一步出手。

如今方家老祖通過那一道黑金色能量，對天卯魔皇的實力有了大概的了解，也就占據了先機。

到了天人這個境界，他們之間的博弈，己經不僅僅是正面廝殺了。

他們要考慮的東西很多，決定勝負的因素也很多。

“十二翼墮天魔。”

老祖夸贊了陳天極一聲后，將目光投向天卯魔皇，微微昂首道：“你是選擇退兵，還是咱們兩個老家伙打上一場？”

天卯魔皇面色陰晴不定。

他的實力上限，麻衣老人己經管中窺豹，有了大概答案。

可麻衣老人的實力，他卻估摸不清。

天人之戰，哪怕魔族大軍再多，也幫不到他。

如果他不幸隕落在方山，那就太虧了。

在心中權衡利弊片刻后，天卯魔皇終究還是抬起手，冷聲道：

“退兵！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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