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無可忍地起身,“她輸了,本王替她罰——”
“天長地久有時盡,此恨綿綿無絕期。”
江姝檸對完,沒好氣地瞪了蕭承淵一眼。
輸什么輸,她方才是去實驗室里開外掛了!
蕭承淵磨了磨后槽牙,手里的酒樽移了一下,“皇兄,臣弟敬您一杯。”
好好的敬什么酒?
皇帝不明覺厲,但還是端起酒樽隔空與他示意。
“哈哈哈,好酒,好詩!江姝檸,你屬實讓朕刮目相看!”
皇帝笑的滿臉褶子,但精明世故的眼睛暗藏鋒芒,笑意不達眼底。
“隨口之作,能得皇上贊賞,是臣女的榮幸。”
江姝檸甚是謙虛,說完,環顧一圈,“誰要對我對詩?”
方才還躍躍欲試的貴女這會兒跟毒啞了似的,猶豫不決。
江姝檸方才接的那句詩無論是從平仄韻腳,還是深意上來說都挑不出絲毫差錯,絕不是胸無筆墨的人能作出來的。
可轉念一想,草包就是草包,那句詩只是她運氣好,瞎貓撞上了死耗子!
一番心理建設后,交頭接耳后,貴女們重拾信心。
“我來!”
兵部侍郎家的嫡次女方吟秋站了出來。
“期會從教迫星火,弦歌我自樂春風。”
“風急天高猿嘯哀,渚清沙白鳥飛回。”
“回山轉海不作難,傾情倒意無所惜。”
“惜春行樂莫辭頻,巧笑艷歌皆我意。”
……
江姝檸答的快,方吟秋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。
好不容易答上了,不等她長舒一口氣,下一句又來了。
不過幾個來回,她就出了一掌心的汗。
這不,江姝檸又接上了一句,安靜地注視著方吟秋。
女子氣定神閑,胸有成竹的神情像是一張巨網,把她籠罩其中,越掙扎越近,勒的她呼吸困難,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終于,方吟秋抗不過這種壓力,開口認輸。
“江小姐才華出眾,吟秋甘拜下風!”
江姝檸欣賞她這種玩得起的性格,笑瞇瞇地夸贊了一句:“能接上這么多,方小姐也很厲害。”
“……”
方吟秋面容僵硬,已經不知該作何表情了。
誰能想到有朝一日,她連鄴京出了名的草包都比不過……
江姝檸十分享受這種感覺。
看著曾經對她鄙夷不屑,嗤之以鼻的人變了目光。
不可置信,震驚,錯愕……到最后的不得不承認她并非草包的事實。
“還有誰還想來一試?”
話音落,貴女少爺們齊刷刷地低下了頭。
甚至有些文臣也閃躲著目光,心虛的不行。
江姝檸勾起唇角,悠悠道:“沒有的話我就挑人了,讓我看看誰的頭埋的最低……”
眾人:“……”
還能這樣玩?!
“嘉敏縣主,是你提議要玩飛花令的,想必你提前做了準備,不如就你吧!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