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冤有頭債有主,你我都是被算計的可憐人,郡王千萬不要記恨我。”
一天天忙的腳不沾地,過的水深火熱,還是少樹敵為好。
“還有……”她掃了眼魏子宸的腹部,淡聲道,“想好了就讓人去朱雀大街的雅竹居找我。”
朱雀大街?
魏子宸平日再怎么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地也知道朱雀大街寸土寸金,能在那里有宅院的都是鄴京的權貴。
今日舉辦中秋家宴,能來參加的都是皇室親眷……
可眼前這女人他從未見過。
“你究竟是何身份?!”
“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江姝檸是也!至于什么身份……”
身后不遠的地方傳來熟悉的腳步聲,江姝檸唇角勾起笑容,飛快地往嘴里塞了顆“啞”藥,“你很快就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了!”
“江姝檸!”
是蕭承淵的聲音。
江姝檸轉身撲到男人懷里,仰著頭,清澈的眼睛里水盈盈的,“殿下,您怎么才來,檸兒都快要被欺負死了!”
魏子宸,長戟,長矛三人目瞪口呆。
震驚她公鴨般的嗓音,更震驚她顛倒黑白的本事。
蕭承淵把她的頭摁在懷里,頭一次感受到了何謂失而復得的慶幸和欣喜。
身后跟了皇帝的尾巴,他不能大張旗鼓派人尋找,只能帶著風樹,裝作欣賞楓葉的樣子四處搜尋。
還好她聰慧,知道用身上的首飾做記號。
蕭承淵撫摸著江姝檸的頭發,抱了一會兒后把人從懷里扯出來。
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,就看見了她脖子上那道不深不淺的血痕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!”
蕭承淵鳳眸微瞇,周身散發著凌冽殺意。
魏子宸不知道江姝檸的身份,但從她的語動作不難看出她和攝政王關系匪淺。
他以為江姝檸會趁機告狀,卻沒想到——
“睿郡王正在練功,我不小心誤闖了進來,刀劍無眼啊,不過你別擔心,我已經還回去了!”
江姝檸三兩句,說明事實。
蕭承淵看了眼魏子宸的脖子,確實有一道血痕。
但這并不代表江姝檸說的是真話。
她出來這么久,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。
宴會還未結束,現在不是細問的時候,蕭承淵把江姝檸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后,順勢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,“皇上派了暗衛跟著本王,你先回去。”
江姝檸“哦”了一聲。
走到半路,她突然反應了過來。
蕭承淵明顯不想讓皇上知道他們兩人走的近。
但這門婚事不是皇上同意的?還親自寫了賜婚圣旨,可見其高興。
即使如此,蕭承淵又為何故意和她疏遠?
江姝檸皺著眉頭,想不明白,真的想不明白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