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,我只聽過攝政王殿下的威名,還從未見過,他長的當真是鄴京數一數二的美男子?”
說話的人是周福祿的掌上明珠,周芷柔。
她一身桃紅色羅裙,粉面桃腮,笑起來時眼睛像是一輪彎月,亮晶晶的,看起來就是一個涉世未深,天真活潑的少女。
周福祿嗔了她一眼,恨不得把她的嘴給縫上。
“你趕緊給我收收你的性子,要知道什么話能說,什么話不能說,攝政王什么手段你也知道,要是你沒大沒小的沖撞了他,惹怒了他,我也救不了你!”
“哦。”
周芷柔吐了下舌頭,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。
不就是好奇一下攝政王的樣貌,爹爹也太小題大做了!
“怎么會有兩輛馬車?”
管家看著巷子口一前一后走過來的馬車,湊到周福祿身邊,“老爺,會不會除了攝政王殿下,鄴京還來了其他人?”
周福祿也不清楚,低頭檢查了儀容后迎了過去。
周芷柔捏緊了手里的帕子,期待又緊張地望著車簾。
只見,有一雙骨節分明,細長如玉的手挑開車簾,緊接著便是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俊美容顏。
看著蕭承淵沉穩內斂,淡漠矜貴的姿態,周芷柔不自覺的紅了臉,心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,酥酥麻麻的。
周福祿跪了下來,恭敬卻不諂媚。
“下官周福祿參見攝政王殿下,殿下千歲千歲,千千歲。”
蕭承淵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。
周福祿知道攝政王的脾性,臉上笑意不見,做了個請的手勢,“攝政王大駕光臨,寒舍真是蓬蓽生輝!”
蕭承淵看身后馬車還沒動靜,屈指敲了敲車廂,“還不下來,準備在里面憋死?”
江姝檸罵了他十八代祖宗,扶著梨兒的手下車。
周福祿沒想到馬車上還有一個女人,愣了一下后客氣詢問:“殿下,這位是?”
蕭承淵看了眼江姝檸,極其自然道:“婢女。”
這下,給周福祿整不會了。
誰家的婢女敢比主子晚下馬車,還得讓人扶著?
攝政王府姬妾眾多,周福祿猜江姝檸也是其中之一,至于稱呼,則是他們兩人的情趣。
他笑呵呵的,也不戳破,“殿下,姑娘,您里面請。”
蕭承淵微微頷首。
江姝檸故意走在他身后半步,手里的銀針泛著寒光。
蕭承淵看見了,想了想,沒躲。
兔子急了還會咬人,總得讓她出口氣,一松一緊才是上策。
江姝檸把針扎進去后轉了又轉,咬牙切齒道:“婢女?殿下有讓我伺候的命嗎?”
要是不給她一個站得住腳的解釋,她扎死他!
蕭承淵腳下絆了一下,想過會疼,但沒想過會這么疼。
他握住江姝檸的手腕,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她:“你不是不想暴露身份?”
是這樣沒錯,但為什么偏偏是婢女?!
隨便編一個身份就行,反正不會有人敢質疑他。
“嫌棄?”蕭承淵看了眼前面帶路的一行人,眉梢一挑,“能貼身跟在本王身邊的女人,除了婢女,就是攝政王妃,你自己選。”
看他笑的不懷好意的樣子,江姝檸肯定了,這廝就是故意的!
她深吸一口氣,皮笑肉不笑地開口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