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靜的聲音出奇的威嚴,道:“你在做什么?”
葉寒頓時感受到了來自云靜無上的壓力,覺得呼吸有些不暢,道:“……”
“對方是通天的云天宗,你以為是在兒戲嗎?你可以不要命,但是我的人不會陪你不要命。不管你什么理由,你都必須依照計劃來執行。”云靜頓了一頓,越發凌厲道:“葉寒,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離了你就辦不成事,所以才敢這樣的肆無忌憚?我告訴你,沒有人可以威脅到我……”
“靜姐!”葉寒聽出了云靜語氣中的森寒,他能感覺到云靜的怒火,她肯定也不會念及那一夜風流之情。這個女人,葉寒知道她為人處事,心中都有一把尺子。誰躍過了這把尺子,她就不會留情。當下急急的喊了一聲。
“能不能容我說幾句。”葉寒深吸一口氣,道。
云靜沉默片刻,冷冷吐出一個字,道:“說!”
“我今天還能活著,是靜姐你給我的機會。我葉寒不是白眼狼,也絕不敢自以為是。如果靜姐你聽我說完,還堅持要我今天撤退,我聽你的。”說罷當下將與梁華種種恩情,以及梁華現在所遇的險境說了出來。
“要不要去,靜姐,我聽你的。”
林嵐一直在旁邊傾聽,這時卻突然覺得葉寒似乎沒有那么過分,眼中也柔和了一些。
云靜半晌后,道:“那你想過從香港回來之后的路沒有?”
“想過!”葉寒當下連忙說出了與林婉清的商量。
“好,你去吧。”云靜說完,又道:“把電話給林嵐。”
林嵐接過電話后,云靜淡淡道:“就按他說的辦吧。”
林嵐覺得奇怪,卻也沒有多說,道:“是,靜姐!”語里充滿了敬畏。她剛才氣憤之下,對云靜發火,現在想想都覺得是借了天的膽子。
葉寒對林嵐誠懇說聲對不起后,轉身毅然的出了大門,開著奧拓車離開。
葉寒走后,林嵐的衛星電話響起。正是云靜打來的。“林嵐,他走了沒有?”
“已經走了。”林嵐答道。
“你是不是很奇怪,我為什么會答應?”
林嵐道:“是的!”她確實奇怪極了,執行任務的時候,靜姐絕不會表現的像和藹的大姐姐,她的風格是鐵血無情。現在這么有人情味,實在是讓她不解。
“他身上有很多人沒有的一個義字。難得的是想好了后路,并不是一腔血勇。我們的隊伍里,需要他這樣的人。我們配合這么多年,一切像一臺電腦一樣講究精準,冷血,無情。但是他就像是一個能有變數的人腦,人腦能創造電腦,明白嗎?”
“不明白!”林嵐很老實的說。
“笨丫頭。”云靜無語的掛斷了電話。
葉寒第一站是前往燕京,因為往香港飛去需要簽證,而且燕京的機場離這兒也是近的,他想從燕京直接乘坐飛機到達香港。奧拓一路開出,他先給海蘭打電話,說明要去香港的意愿,讓她幫忙安排好一切。
海蘭對此很惱火,因為她以為葉寒要安全撤退了。這個節骨眼上,這位祖宗跑什么香港啊!但是葉寒語氣堅決,以前葉寒是她下屬,她都拿他沒整。更何況現在葉寒比她官兒還大,只能依他。
到達燕京是兩日后的早晨,天還未亮,趕早上八點的飛機正還來得及。他的簽證辦的就是葉寒這個身份證的,所以他干脆恢復了本來面目。海蘭在國際機場等他……
有海蘭的幫忙,效率快的葉寒不敢相信。八點十分,葉寒已經受持簽證,處在飛往香港國際機場的班機上。
上午十一點,飛機準時準點降落在新界大嶼山以北的香港國際機場。機場明亮大氣,來來往往的乘客,各國的膚色,也有許多從內地前來旅游購物的富人。葉寒來香港是第二次,以前陪首長到香港視察過。
提到香港,所有人的印象一般都是繁榮,購物天堂,古惑仔多,明星多之類的。但實際上,香港被英國統治長達一百五十年,其許多風氣,觀念都與西方接軌。如果拿大陸的一套來管理香港,香港肯定會大亂。香港的司法比之大陸要健康的多,這點是無法否認的。
不過大多港人相比大陸人,會有種無法避免的優越感,甚至也有腦殘激進分子要喊香港脫離華夏。
進入香港,看到最多的是高聳入云的建筑,無論是青馬大橋、匯豐總行大廈,還是蘭桂坊、香港終審法院,那種來自于建筑的和諧與華美是香港的一大魅力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