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學義的專車正好開進了院里,和他一起下車的還有方靜。
“丁市長,歡迎歡迎。”
肖漢文和陸浩相繼上前,跟丁學義打了招呼,他們和丁學義有很長時間沒聯系了。
最近丁學義在市里低調的很,雖然副市長章紹光和市委秘書長傅詠接連出事,但是丁學義絲毫沒有受到影響,這個人不貪,家里不缺錢,但也不辦實事,一心只想著往上爬,是體制內另一類人的代表。
“肖書記,陸縣長,好久不見啊,再次回來安興縣,我這一路都在跟方靜同志感慨,這也是我曾經主政的地方,一草一木我都有感情……”丁學義笑容滿面。
章紹光出事后,一直沒有新的副市長派過來,褚文建額外給他安排了不少工作,丁學義最近都忙的不可開交,該處理的事情,他還是要辦好的。
唯一讓他不爽的就是不管是魏世平等人,還是褚文建這邊都對他不冷不熱,好在丁鶴年還活著,雖然在醫院病床上躺著很受罪,但畢竟人還在。
陳育良和丁鶴年官商勾結這么多年,只要自己老爹一天不駕鶴西去,陳育良肯定就會額外關照他,至少他在江臨市現在混得還算不錯,副廳級的地位和權力也算都有了,只差將來再找機會走向更高的崗位。
在肖漢文的邀請下,丁學義跟著上了樓,方靜走在了最后面,陸浩從頭到尾都沒跟她說話。
方靜看著陸浩高大的背影,有那么一瞬間恍惚了一下,記憶仿佛回到了多年前,曾經這個男人是屬于自己的,可現在卻成了有婦之夫,老婆還懷了孕。
憑什么陸浩禍害了自己,還能瀟灑轉身,而她卻賠上了青春,單身至今,想到這些都是陸浩害的,方靜心里恨意更大了。
在她眼里,陸浩有今天全都是踩著她才上位的,她要親手把陸浩一步步弄下去,讓陸浩成為上頭領導政治斗爭的犧牲品,這就是官場的黑暗和殘酷。
縣委會議室里。
幾人相對而坐,丁學義寒暄了幾句,切入正題道:“肖書記,陸縣長,市委派我和方靜同志過來是了解下安興縣的情況,網上拆遷死人的事情,到底是不是真的?究竟是怎么回事,方水鄉拆遷組真的強拆了?”
丁學義一連問出了多個問題,他早在安興縣任職的時候,就跟陸浩有過工作分歧,非常看不慣陸浩那股子清高的模樣,搞得好像就陸浩在為人民服務,別人都是不辦事的干部或者貪官一樣。
當一個年輕干部走的太快,或者有了所謂的政績,身邊嫉妒的人絕對不會少,丁學義就是其中之一,所以他這次更多的也是來看熱鬧的,很想陸浩摔個大馬趴。
肖漢文主動回答道:“丁市長,我們縣洪縣長在面對媒體采訪的時候,其實都說清楚了,安興縣政府沒有強拆,網上那些輿論都是以訛傳訛,在亂給政府扣帽子,沒有一句話是真的。”
“從我們目前查到的情況來看,是一個開鉤機的司機深夜跑去強拆的,我們正在通緝,等把人抓了,一切都會真相大白……”肖漢文條理清晰的說道。
“肖書記,既然如此,那你們縣倒是對外回應下啊,快發個官方公告,自證清白,免得網上人云亦云。”丁學義強調道,提出了工作要求。
這時,方靜在旁邊內涵道:“丁市長,事情怕是沒這么簡單,肖書記說的嫌疑人還在追捕中,要是遲遲抓不到,恐怕安興縣會徹底陷入被動,陸縣長,你說對不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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