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浩屬于那種不依不饒的人,尤其是現在戈三的心理防線已經被他擊潰,他如果不趁熱打鐵,步步緊逼,就會錯失這次機會,他得給戈三壓力,讓戈三知道,即便戈三不說,也不妨礙這件事被揭穿。
戈三聽陸浩說話的過程中,神色已經從最初的凝重變得恐懼,看陸浩的眼神像是見了鬼。
他剛才還不確定,現在不得不相信邵長柱確實在死之前,已經捅了沖虛道長一刀,否則陸浩不可能知道這么多。
“你說的上頭領導是指?”戈三咬牙問道,他想知道到底到哪一步了。
“省公安廳的領導,還有省委沙書記,袁書記,以及紀委鐘書記,他們都看到了邵長柱的那封信,原件我都交上去了。”陸浩打的都是直球,每一句話都像利劍一樣,捅進了戈三的心窩。
現在唯一的人證邵長柱已經死了,這件事沒有確鑿證據,肯定不能現在就讓媒體報道,那會引起老百姓對醫生的恐慌,畢竟有的病人在醫院做全麻手術,結果丟了一個腎的事,在國內醫院可發生過不止一次。
以前媒體就報道過,陸浩那時候還在上學,從來沒有把這些新聞放在心上,多年后他陰差陽錯,接觸到了真相,結果發現竟然是一條龐大的器官產業鏈,陸浩三觀不由被血淋淋的現實顛覆了。
可惜這些事情,現在只能暗中追查,想抽絲剝繭,把背后受益的團伙覆滅,怕沒那么容易。
“陸浩,怪不得他們都恨你,我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,你就是根徹頭徹尾的攪屎棍,把他們蛋糕全都弄臭了,甚至還在一步步動搖沖虛道長背后組織的利益,我勸你小心點吧,千萬不要再往臺前站了,否則不止是你,連你家人都會出事。”戈三瞇著眼睛說道。
“謝謝提醒,我想這件事是不是可以深入聊聊,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,我會向領導反應沒有確鑿證據,絕對不會公開調查,如果有一天要擺在明面上,邵長柱的那封信也會在內部隨之公開,到時候一定會吸引沖虛道長那些人的注意力,他們絕對不會想到你也向我透露了真相,自然也就不會去報復你家人。”陸浩之鑿鑿道,他說的每一句話,都在解除戈三的后顧之憂。
戈三深深吸了口氣,陸浩這么說,確實讓他心里踏實了不少,現在既然陸浩都清楚了,有些事情,他再透露一些也影響不了什么。
“你想問什么問吧。”戈三松口了。
“柳琛的兩個腎,當年一個移植給了金明貴,另一個移植給了誰?”陸浩耿直的追問道。
這一針見血的犀利辭,對戈三而,猶如新的重磅炸彈,他腦袋嗡嗡作響,做夢都沒想到陸浩連這個秘密都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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