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意識伸手蓋住那塊污漬,隨后又覺得多此一舉,這是他家,就算今天我能把這屋子藏住,他早晚也要發現的,而且把人家被子弄臟了......
的確該洗。
我縮回手,“抱歉,被子臟了,待會我會洗干凈的。”
他看了一眼,不甚在意。
“放著就行。”
“嗯?”
他莫名的看了我一眼,“難道你打算親自去洗嗎?”
我眨眨眼。
總覺得好像誤解了什么事。
“......不應該我來洗嗎?”
慕北川盯著我看了半晌,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稀有物件,又莫名的讓我覺得我的智商受到了輕蔑。
他收回目光,再開口,居然讓我覺得帶了幾分嘆息。
“我看起來像是那種......”他頓了頓,沉默中措辭,“剝削病人的黑心資本家嗎?”
自信點,把像去掉。
不想說謊,我低下頭不吭聲。
慕北川揉了揉眉心,費解道:“是什么給你錯覺,讓你覺得我會讓你去洗?”
仔細想想,他剛才只說臟了就洗,但的確沒說臟了之后讓我洗......
好吧,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但好在他似乎也不生氣,甚至也沒有趕我離開。
我倒是想立刻走,但感覺不知道是不是留下了后遺癥,困得很,吃完飯,又迷迷糊糊睡了個回籠覺。
這讓我有點慌。
“他給我下的什么藥啊?”第二次睡醒之后,我也想起昏迷前的記憶了,問題就出在我喝的那杯酒。
可明明,李云東也喝了。
而且那杯酒是我自己倒的,我們倆喝的酒都是出自于同一瓶,怎么我喝完之后暈倒,他卻沒事?
“他早有準備。”
慕北川說話一如既往的簡潔。
我稍加思索也就明白了,雖然不知道李云東給我下了什么藥,但他肯定會自己提前吃下解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