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無論他有多糾結,多不情愿,我來照顧他已經是既定的事實。
這兩天里我只要每天下班就跑到醫院,在照顧人這一方面,我敢說自己經驗豐富,就絕對不是吹牛。
達特先生一開始還半信半疑,到后來就再也沒有露出過那種懷疑的表情。
我知道,他是打心底里接受我這個護工了。
第三天,達特先生就要出院了。
其實并不是他的身體康復到已經可以出院的程度了,而是老頭不愿意在醫院一直住下去。
嫌棄醫院的病床不夠軟,嫌棄醫院的消毒水味道不好聞,也嫌棄病房外面人來人往,吵鬧的很......
反正在他的堅持中,還是出院了。
回到家里,達特先生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表情,我無奈搖頭,感覺這位老先生更像是一個孩子。
性情變化極快,但并沒有壞心。
不經意間轉頭對上了慕北川的目光,恰好看到那眼神之中帶著一抹愜意,以及淡淡的笑意流轉。
我頓了頓。
他此時也看向我,我們就這樣對視,誰都沒有開口說話。
氣氛似乎也變得有些奇怪。
經過這兩天在醫院的相處,我和他之間的氣氛也有了微妙的變化,至少不再是以前那種劍拔弩張,針鋒相對。
反倒有點冰雪融化后的暖意,似乎一切鋒利的棱角都在慢慢消失。
我悄無聲息的離開目光。
推薦那個難搞的固執的達特先生拄著一根拐杖,堅持要去后花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