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找宋京野了解情況。
陸家的男人說好聽點是保護她,說不好聽點是一個比一個大男子主義,禁止她回京,禁止她打聽任何情況,只告訴她沒事,別胡思亂想。
宋京野見到她淺笑道:“他們說的沒錯,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幫不了忙,徒增煩惱罷了。”
陸垚垚現在看到宋京野,也不知是因為他那一身正氣,還是因為他一直在為這事奔走,總之看到他就有點心安的感覺,所以說道:“這事因我而起,我總有知情權的吧。”
宋京野坦誠:“我只負責查森兵集團的腐敗問題,你們家的事,跟我不是一個系統,我也沒資格查。據我所知,是江閎在負責。所以你放心,以你們兩家的交情,江家一定會盡心盡力還你爺爺一個清白。”
聽了他的話,陸垚垚懸著幾天的心稍稍放下一點,他又忽然開口道:“不過聽鯨金融可能會有點麻煩。早年前投資的錢從哪里來的?還有投資的有色金屬等幾個巨頭項目,合不合規?你伯父和你父親恐怕會被牽連其中。”
倒不是說他們一定就做了違法的事,而是有心人士借此機會,在后面推波助瀾,微不足道的事也能被翻出來大做文章。
所以聽鯨金融暫停的幾個投資項目,并非無緣無故。
陸垚垚茫然點頭,她以前覺得自己被保護在陽光房里,里面鳥語花香,林適愜意。而現在,她眼睜睜看著這個玻璃陽光房在她面前龜裂,然后轟然倒塌。
往后,再沒有房子能替她遮風擋雨了,是酷暑還是嚴寒,她都需要自己面對。想哭又強忍著,打算告別回家:“哥,謝謝你。”
嬌聲嬌氣里透著的堅強讓人動容,宋京野也不知怎么了,鬼使神差伸手抱了她一下,他長年在外軍事訓練,練就一身銅墻鐵壁,顯得她特別柔弱無骨,似乎他稍稍用力抱一下,她就會碎在他的身上。
其實本來就是像哥哥對妹妹那樣安慰她,抱她的姿勢也是虛虛地攬著,但是陸垚垚卻把頭抵在他的胸前,默默流起了淚,他手上的力氣不自覺變大,最后把她整個人圈在懷里,胸前襯衫的涼意以及手掌的溫熱,兩種溫度交互讓他的心也跟著脹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