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當年,寶叔用來在美國銀行系統洗黑錢的空殼公司,有一家是我名下的?”
寶叔當年給戰亂國家非法出售武器以及交易的大規模金屬材料,有一部分走海外的賬戶,而其中一家是顧阮東名下的空殼公司,目前這家空殼公司已注銷。
他當年在經濟上一直與寶叔涇渭分明,絕不沾染半分,卻沒想到,寶叔會在這給他留了一手,想牽制他,為寶桑賣命。
他所看重的過命情份不過如此.
他的聲音被黑暗消融,陸垚垚站在書房門口,啪嗒一聲打開了書房的燈,站在窗邊的人一僵,轉過頭看她,眼里是沒來得及收的陰暗和戾氣。
兩人這么面對面看著,顧阮東好一會兒才慢慢把那一面收斂起來,試圖換回慣有的模樣,但不成功且僵硬。
垚垚先開口:“顧阮東,我和爺爺都那么的信任你。尤其是爺爺,那么義無反顧沒有任何疑慮把你帶回來。”
她的聲音在抖,人也抖得不行,靠在門邊支撐著。
顧阮東大步過來想抱她,想解釋他也是剛知道此事,被信任的人害了。可解釋有用嗎?事情已發生,曾走過的路,都烙印在他的身上。
最后他能說的只有:“垚垚,我會解決。”
陸垚垚往后退了一步不讓他抱,“顧阮東,你不該騙我們。”
她說完獨自上樓,鎖了房門,不想再跟他說任何一句話。
其實她不在乎他以前做了多少錯事,在生意場上,別說他做的事,即便是她爸陸邵行,又有多少是真正干凈經得起細查的?
她在乎的是他的欺騙和不夠坦誠,把她和爺爺陷入到這樣被動的局面。
信任崩塌是猜忌的開始,縱使從前美好的點點滴滴,也變成了是他的蓄謀已久。
他被爆的所有事都和寶桑有關,都在西北。
怎么那么巧呢,他去西北取景替爺爺拍戲,他帶她去西北度新婚蜜月。很多事,不敢細想,誠如他那群朋友說的,他顧阮東從來不會做賠本的生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