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“顧阮東,你別忘了,是陸垚垚把我推上風口浪尖,是她把我曝光于公眾面前,才讓那些人知道我提前出獄了,沒有她,大金不會死。”
顧阮東聽到她提垚垚的名字,冷聲警告道:“與她無關,別把她扯進來。”
寶桑也冷笑:“是,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公主,要被保護被呵護,我們活該只能在陰暗的地溝里茍且偷生。顧阮東,你就去當你的護花使者吧,我們自己會看著辦。”
場上也只有寶桑一個人敢這么跟他說話,而寶桑代表了所有人。他們都依賴他、信賴他,想他能替大金報仇,他是他們的主心骨。
但他為了一個女人,對自己兄弟的死而無動于衷,他們不敢說他,只能遷怒于那個女人。
寶桑知道那個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,說不得、碰不得,所以她就是故意要說,故意要激怒他。
果然見顧阮東眼底驟然而起的怒意,像是要殺了她一樣,但她不怕,反正現在也跟死了沒什么兩樣。
徐澤舫現在稍稍冷靜下來,又見顧阮東是真動怒了,便急忙勸到:“大家都別急,聽聽顧少的想法。”
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一點。
顧阮東的臉色一直就不好看,大金死了,他的難過不比任何人少,只是不善于在外人面前透露絲毫,唯獨的一點軟弱也只有在昨晚抱著垚垚時才有片刻的顯露,但也不過是一瞬間。
“大金的仇,我們一定要報。但不是現在,更不是像你們無頭蒼蠅一樣跑出去自尋死路。”
沉默了一會兒,他開口:“寶叔留給我的所有材料,我打算交給警方處理。”
他話音一落,寶桑和徐澤舫不可思議:“交給警方?你確定他們不是一丘之貉?你確定他們能保護我們?不會把我們牽扯進去?”
而且一旦這些材料交出去,他們也就沒有任何籌碼可以對抗森兵工業集團。
這些問題顧阮東當然也想過,并且比他們想得多,想得深,他比任何人都不想自己被牽扯進去,因為他身后還有垚垚,有陸家名譽。但這是他權衡利弊之后,最好的解決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