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!”郝姐半個字都不信。
她確實沒想來公司,本來就是在樓下甜品店吃個東西,緩和一下心情就回家,誰知道能碰到宋京野呢。
在公司呆了一會兒,她就回家了,一整天,沒再主動聯系過顧阮東,甚至晚上睡覺時,也自己睡了,沒像往常那樣問他幾點回來,更沒有像往常那樣開著燈等他。
因為昨晚幾乎一夜沒睡,今天又鬧了一天,已經很疲憊,所以上了床之后很快就睡著了。
睡到半夜,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從背后抱住了他,因為身后的人渾身都是冰涼的,她一下驚醒。
心里還有氣,所以掙扎了一下,推開了他。但是他又更加用力把她抱在懷里。
她鼻尖又有些發酸,聞到他身上隱約還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,竟然沒有洗澡沒有換衣服就上床?
“放開我,臟!”她冷聲說。
身后的人一僵,終于放開了她,起來坐在床邊,依然沒有動。
陸垚垚也不說話,甚至沒有回頭看他為什么不去洗澡,坐在那干什么?
他不想讓她關心,她就干脆不聞不問了,反正問了不一定說,說了也不一定是真話。
過了好一會兒,才聽到身后窸窣的聲音,黑色的影子在臥房里輕聲走動,洗手間里微弱的光透出來。
第二部《東土大糖》
陸垚垚一動不動躺在床的一側,屏息傾聽著洗手間里的動靜,說不想關心他,依然被他的一舉一動牽動著思緒。
他們的臥房很大,洗手間在通往衣帽架的過道旁,只有微弱的光透出來,聽不見一點聲響。
洗澡也洗夠久了吧?
說不想理他的人,還是忍不住墊起腳尖走向洗手間,想看他到底在做什么?
剛走了幾步,卻見臥室的窗外閃過一道車燈,接著是很低的汽車啟動的聲音,她猛地推開洗手間的門。
里面空無一人!離開了?
沒做任何反應,她就是本能地朝樓下跑去,本能地想去追他的人和車。
光著腳跑下樓,跑出院子外,那條筆直的路,只見他的車燈越來越小,哪里追得上。
漆黑的夜里,她光著腳穿著白色睡裙,猶如孤魂野鬼,失魂落魄站在路中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