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他又放任自己把車開到宏正律所辦公樓前的馬路邊上停著,因為不知道她幾點會來,所以他提前了一個小時到。離她們律所上班還有半個小時,他看見她從不遠處的地鐵口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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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腳步輕盈,大步從地鐵口朝律所辦公樓走去。許是受了昨天那位女生的影響,今天穿的是一件v領白襯衫加及膝裙,腰肢纖細,時尚許多。
車內的江逾風怎么看她都覺得賞心悅目,年少時的清純稚氣被另一種氣質所取代,說不上具體是什么氣質,目光澄澈又堅定。他莫名覺得她像一株長在曠野里的小草,任風吹雨打,任四季變遷,只要給她一點陽光,她就能野蠻生長,哪怕她看著是那么柔弱。
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大廈的玻璃旋轉門內,江逾風才啟動車駛離這里,那本是滿心歡喜的心,卻忽然覺得低落不適,甚至隱隱心疼。
就像當初第一次看到她在咖啡館打工時照片那樣。那時他問過陸闊,她家境不錯,為什么要出來打工?
陸闊后來說,他問過程晨了,就是為了體驗生活。
他們都信了。
他和陸闊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,包括從小生活的環境非富即貴,環境造就他們不會俯身去看平行世界里“小人物”的困苦。哪怕他出國留學的頭兩年,沒有家里的支持,他拿獎學金,去科技公司兼職,也從不缺錢。
他們這群人是無法理解一個人為了每個月多幾百塊錢的掙扎。
那之后,只要沒有特殊情況,他都會開車停在路邊遠遠地看著她。
而她上下班也特別規律,早上提前半個小時到,晚上加班一個小時出律所。
生活似乎也很簡單,除了那位經常來等她的女性朋友,沒見有任何異性來接過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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