簽完名,她伸手過來接他手中的筆,她的手白皙纖細,江逾風遞給她筆時,是無意、也是有意,握著筆并沒有馬上松手,與她拉扯著。
禾眠不明所以抬眸看他。
因為穿著高跟鞋的緣故,她的身高差不多到他鼻尖的位置。
她一抬眸,江逾風整個人似乎都跌進她清亮的雙眸里,下意識就收住了呼吸。很近很近的距離,近到能看到她臉上細微的絨毛。
他不僅是呼吸停住了,連耳朵都是失聰的。
直到禾眠禮貌地從他手中抽回筆,說道:“里邊請。”
他所有知覺才回來,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而已。
這幾年他在國外,學業和創業擠壓了他所有時間和精力,如果說他有多想她,或者說有多愛她,那不實際。
什么時候會想起她呢?在一些特定的節日,滿大街都是節日氣氛時,他的心會忽然一沉,想著如果她在自己身邊就好了。
還有偶爾和王巖、溫簡聊到將來的生活時,他沒有刻意要代入她,但是自然而然的,她就在那些規劃里。
此時,他站在簽到處沒有動,禾眠已經轉身去忙別的了。
“需要幫忙嗎?”他忽然開口問。
禾眠回頭看他,急忙擺手:“不用的,展會已經開始了,您直接進去吧。”
不知不覺就用了“您”這個字,有了尊卑,也把這距離感拉得遠遠的。
江逾風聽這個字,怎么聽怎么別扭。
旁邊一直自動當隱形人的陸闊見此哈哈大笑起來:“禾眠,你這么生份做什么,我們都是老同學了。”
禾眠受陸闊的情緒影響,也淺笑道:“因為在工作啊。”
江逾風見她笑,因見面而一直緊繃的心也終于放松一些,看了陸闊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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