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闊反應過來什么意思之后,忍不住罵:“江逾風,你丫是不是有病,回國不跟我說一聲?”
“下次回來再見。”
陸闊氣得不回信息,兩人也有兩年沒見了,他回國竟然沒提前說一聲。
陸闊一直沒回信息,過了大約十分鐘之后,江逾風那邊又發來一條信息
“去森洲看她了,沒見到。”
這是江逾風第一次主動跟陸闊提起禾眠,簡單一句話,卻透露了他心里無盡的遺憾與惆悵。
陸闊再次無語:“你提前跟我說,我幫你約她啊,也不至于一面都見不上。”
是啊,江逾風當時是沖動回來的,滿心想著與她分享自己的喜悅,有些一根筋的在咖啡館里等著。
當然,陸闊即使約,也不一定能約到人。
江逾風已經登機,沒再回復。
陸闊莫名在這個葬禮上,陪著一個不熟悉的小姑娘,又莫名收到江逾風的短信,整個人都覺得是莫名其妙的。
半夜,旁邊的阮阮已經靠在墻上睡著了,他出去透透氣。
夜色里,就見顧阮東靠在一個垃圾桶旁抽煙,煙火一明一暗的,他的臉看不真切。
明明是同齡人,陸闊還是一派學生的模樣,而顧阮東身上已有遠超過同年齡的復雜氣質。見到陸闊出來,他挑了挑眉,遞給他一支煙。
陸闊搖頭:“我是三好青年,不抽煙。”
顧阮東淺笑,看不出是真心笑還是諷刺的笑,也不說話,把手里的煙踩滅了,轉身回靈堂。
白天的熱鬧褪去,現在只有幾個親近的朋友在這里守著,圍在桌子前打牌,不時爆出幾句臟話。而他父母累了一天回家休息了。
陸闊在外邊透了一會兒氣,心情好點了才回靈堂前。阮阮不知何時醒了,坐得筆直,看到他進來后,緊張的神色才放松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