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逾風對于這些政治上的事并不感興趣,吃完早餐,又陪了老爺子一會兒,才說要去隔壁看看陸闊。
他是請假回國的,學校那邊還有很多事,公司剛拉的投資也很多事,所以在國內呆不了幾天,見一見陸闊,晚上的航班就要飛走。
到了陸闊家,才想起,今天是周一,陸闊在學校不在家,便給他打電話想說去他學校找他。
他還沒開口,更沒說自己在國內,陸闊那邊有些吵鬧的聲音傳來:
“太陽從西邊出來了,你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你在哪里?”江逾風問。
“在參加葬禮。”陸闊看了眼眼前的狀況,有點頭疼。
“什么葬禮?”江逾風剛從他家里出來,沒聽他家人提起。
“我妹她同學的爺爺去世了,哦,就是顧阮東他爺爺。你有事嗎?沒事我先掛了,這邊正忙著。”
“嗯。”
陸闊說在忙,江逾風便沒說自己在國內,想著下回再見也行。
陸闊此時正站在一個臺階上,掛了電話,回頭看了一眼靈堂,從他站的臺階一直到靈堂的遺像前,擺滿了花圈,層層疊疊的,非常熱鬧,參加葬禮的,清一色的黑西裝黑皮鞋白襯衫,一個個冷面煞神的模樣。臺階底下的廣場,一排排的豪車停著,這場景,就差沒在前邊掛個橫幅,寫著這是黑社會老大家里老人去世了。
其實陸闊并不忙,顧阮東的爺爺去世,跟他又沒有關系。
他莫名其妙來參加這個葬禮,還不是因為陸垚垚?
一早給他打電話,哭得比自己死了爺爺還慘,呸,不是。就是哭哭啼啼說
:“阮阮好慘,唯一的親人爺爺也去世了,今天是她爺爺的葬禮,我想過去陪她,但是學校老師不讓請假。哥哥,你幫我過去看看她。”
陸闊自己也上著學:“你要上學,我就不要上學了?”那時也沒什么惻隱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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