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時江逾風熬了一個通宵研發產品,正準備洗把臉去學校時,看到陸闊發來的照片,他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。
咖啡廳人不少,陸闊又是那么遠的距離拍的,禾眠穿著咖啡店的工作服并不顯眼,但是江逾風卻是在這張照片里,第一眼就精準無誤地看到了。
瘦了很多,袖子下的胳膊細得好像一折就能斷,但是五官更立體好看了。他以為忘了的,看到這張照片時,心卻抽痛起來。
但他沒回信息,把手機放到一旁,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但是陸闊又繼續發來消息:
“是禾眠,她在這家店做兼職。”
“你知道工資多低嗎?我剛問別的員工,說她們兼職的人,一個小時好像才十幾塊錢,她從中午一直站在晚上,一天最多80塊錢,這叫錢嗎?也太少了。”
陸闊說了一堆,江逾風終于有動靜了。
問了一句:“她體驗生活?”
陸闊回:“不是吧,我問別的店員,說禾眠在這做了快一年了,之前開學,還預支了一個月的錢,說交學費。”
其實陸闊這兩年總往棲寧跑,而且大多時候都是節假日,偶爾想起禾眠來,也會問程晨禾眠回棲寧了嗎?程晨都說不回了。
但程晨也始終沒有說過禾眠發生了什么事。
陸闊只是猜測,她家有變故。
這些他都沒有告訴過江逾風,一來他在國外每天忙得焦頭爛額、告訴了又能怎樣?二來這兩年江逾風從來沒跟他提過禾眠的事,偶爾他提起,江逾風也是沉默不說話。
這次是正巧趕上了,便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。
“她要借錢交學費?”江逾風有些不解,據他所知,禾眠家境應該不錯的。
陸闊回:“你要真關心自己回來看唄,十幾個小時的距離而已。”
江逾風那邊又沒了任何動靜。
陸闊這邊在咖啡店等到晚上8點,禾眠才跟上夜班的同事交接完下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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