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眠就顧著哭,顧著跟媽媽說:“你不要去學校。”
她害怕自己這點不為人知的小心思被公之于眾。
“只要你保證,以后不跟那個男孩來往,媽媽也保證,絕對不會去學校。”張荷這么威脅孩子,也心疼的。
“我保證,我以后絕對不會再和他有任何來往。”
本也不該來往的,心動曾在不知不覺之中增長,也在這個兵荒馬亂的下午悄無聲息地消失,連向最好的朋友傾訴的時間都沒有,如此之快。
張荷性格也有執拗的一部分,從小就對禾眠管理嚴格,即便禾眠已經再三保證過以后會一門心思學習,她第二天依然決定每天騎電動車接送禾眠上下學,并且去學校找班主任,要求給禾眠換座位。不知她怎么跟老師說的,老師答應了,把禾眠從后排調到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,正對著講臺,在老師眼皮底下。
正中間的這一列,是單獨的一列,沒有同桌。
就在全班驚訝的目光之中,她抱著書包坐到了那個位置。
其實,也好。
這個位置就在老師眼皮底下,她上課無法再分心。她的后座也不再是陸闊,便也沒有機會再與江逾風相處。
唯獨有些舍不得同桌程晨。
之后連著一周,在期中考試成績還沒出來時,她媽媽都堅持接送她上下學,而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,真的很清凈,來來往往的同學很多,可都與她沒有關系。
江逾風有很多次想找她聊天,但都沒有機會。在教室里,她坐的位置很顯眼且不方便,而在教室外,她每天一下課就飛奔到校門口,然后坐她媽媽的車回去。
有一次,江逾風在校園的操場上叫住了她,她停下腳步看他,眼里已經是全然的陌生甚至是冷漠了。
江逾風的心稍稍刺痛了一下,他以為他和她至少是朋友的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