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眠見她的態度,忽然就明白,她是故意的,故意在上課時間打她電話。
她一想到自己剛才的遭遇,也生氣,把手機遞給溫簡
:“那你現在演示一下,怎么誤撥的?怎么可能誤撥?”
面對禾眠的“咄咄逼人”,溫簡眼眶一紅:“我說是誤撥的就是誤撥的。我的腳受傷了,上課時很痛,從書包里拿書也很不方便,找書時,不小心碰到撥打鍵,不是很正常嗎?”
禾眠依然不信:“不小心碰到撥打鍵,打出去的第一個電話也不可能是我。”
“那你呢,你說不是故意絆倒我的?在操場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,是你絆倒我的。你們就是欺負我只有媽媽...”
禾眠不知她為什么會扯到只有媽媽這事上來。
兩個女生在爭執著,林明海頭疼不已
:“都別說話了,禾眠你跟小簡道歉。”
禾眠也委屈,眼眶一紅“我不道歉,我今天沒做錯。要道歉也是她道歉,是她故意害我被老師罰站。”
林明海回頭看一眼倔強的她,說到:“禾眠,你體諒一下爸爸,爸爸已經夠累了。”
他的語氣確實充滿了疲憊,后排上的禾眠看到爸爸鬢角的幾根白頭發,也有些心疼,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對溫簡說對不起。
溫簡不知道為什么,比剛才更生氣了,別過頭看向窗外不理會他們。
之后,林明海連續一周負責接送溫簡和禾眠,但實在忙得分身乏術,便讓他的下屬徐濤幫忙接送了幾天。
禾眠對徐濤還算熟悉,因為逢年過節,徐濤都會買禮物上門拜訪,每年過年還會硬塞紅包給禾眠當壓歲錢。
但小小年紀的禾眠對徐濤的印象并不好,在爸媽不在的時候,他看她的目光讓她很不林服,所以之后,他再來接溫簡時,禾眠便寧愿去坐公交也不坐他的車。
今天徐濤開車經過公交站時,特意停下來,探出頭問:“禾眠,真的不坐濤叔叔的車了?”
禾眠則驕傲地扭頭不看他。
扭頭的剎那,看到江逾風騎著單車,單腳立在公交站旁對她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