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陸邵行喝得有點多,一喝醉,陸闊都不用猜,準是給垚垚的媽媽打電話。
垚垚的媽媽十回有九回都不接,但今天卻破天荒地接了。
一接通,陸邵行即便喝醉了,也還是一愣,只聽話筒里傳來前妻冷靜的聲音
:“陸邵行,你該成熟一點了。垚垚有垚垚自己的人生,你總有一天要學會放手。她的人生,即使走錯了路,選錯了人,那是她自己要去面對的,是她人生的一種體驗,而不需要你把她保護在真空的環境里,這樣的人生毫無意義。”
就知前妻是如此,待人待物皆是冷靜而絕情,陸紹行:“你知道顧阮東是什么人?這世界哪有什么浪子回頭。”
“陸紹行,你回不了頭,不代表別人也回不了頭。你要給垚垚試錯的機會。”
陸邵行已喝很醉了,嘀咕道:“我就是怕她和你一樣,試錯了、痛苦了,遠走高飛,再也不回來怎么辦?”
對方愣住,好半晌才回:“那你做個人吧,給垚垚積點福氣,別讓她像我一樣遇到渣男。”
陸邵行原本已經醉得迷糊了,忽然清醒過來,神情激動。這是兩人離婚十幾年以來,她第一次帶著情緒跟他說話,第一次不再理智冷漠,而帶著一點微微的怨。
陸紹行:“那我做個人,你能回來嗎?”
對方啪嗒掛了電話。
陸闊嘆了口氣,媽的,很煩天天聽這些人情啊愛啊的故事,聽煩了,連自己家叔叔,自詡風流倜儻,還沒看透。
陸邵行酒醒了一半,踉蹌著往外走,經過陸闊身邊時,語重心長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也做個人吧。”
要不是礙于長輩身份,他只想把傻逼兩個字送給他。
他內心早安定下來了好嗎,在很認真做人。
叫了代駕送他到學校,從教職公寓的側門進去,已經駕輕就熟了。阮阮果然已經睡了,他微醺擠上她的單人床,從后面抱著她,把臉埋在她的秀發后面。
單人床單薄又很擠,阮阮輕轉身:
“喝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