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自覺就回答:“稍后我把地址發給您。”
顧阮東那邊又沉默了,就在郝姐以為他要掛電話時,又聽他的聲音傳來:“她的手機關機了。”
“哦,在助理那,助理一會兒送到醫院。”郝姐的聲音都不自覺變得畢恭畢敬,比剛才跟陸家人說話還客氣,不自覺心里有點膽怵。
顧阮東此時還在澳門的機場,登機之后才看到的新聞,給郝姐打完電話之后,人就像被黑暗陰影籠罩著,被一層一層地箍住了。
他中午才到,司機來接他,見他臉色差得出奇,又不去影視基地而是改為去醫院,所以小心翼翼問他“是身體不林服?”
顧阮東沒說話,坐在后座上,依然是像被黑影籠罩著。
司機是他以前沒去森州前,在京城的司機,之前也去江家婚禮現場接過他,知道他和陸垚垚的關系,往醫院開的路上,忽然想起昨天看到的鋪天蓋地的新聞,瞬間明白怎么回事了,所以加快油門往醫院開。
但是到了醫院,卻見他遲遲沒有下車。
郝姐把醫院和病房號發給他之后,才想起,要跟陸垚垚說一聲。
陸垚垚一聽,心里酸酸的,但是拒絕:“不準讓他進來,不想見他。”她這兩天都快傷心死了,最需要他時,給他打電話沒人接,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見他。
“知道了。”
其實顧阮東現在想來也來不了,因為老爺子和陸闊都在。
即便醫生再強調有特護,不需要親屬看,但是老爺子和陸闊哪能真的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給別人照顧,所以就在門外,像兩尊大神一樣挺著。
老爺子身體硬朗,坐一天都腰不酸腿不疼的,比年輕人體力還好。
郝姐和助理當然也陪在外邊,寸步不離。
冬天的京城到了下午6點,天已經全黑了。等到晚上9點多,陸垚垚已經睡著了,老爺子和陸闊就被郝姐勸回去了,反正她睡著了也沒事。陸闊昨晚就在醫院守了一夜,黑眼圈都出來了,確實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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