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從抱枕里抬起頭時,顧阮東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,只有茶幾上,那盒冰激凌,快要融化了。
她驚跳起來,小心翼翼把冰激凌挪到冰箱冷凍起來,舍不得吃,更舍不得扔掉。
接下來,她又有一陣子沒再見到顧阮東,但是只要給他發信息,他很快就會回,她從來沒有問過他在忙什么,反正他忙的東西她也不懂。而且她也開始忙了,接了新的劇本,要去劇組拍攝,兩人像是恢復到以前毫無交集的平行線,但又不一樣了,有了微信的連接,有了那個時間的約定,就像守著一個共同的期待,心都是滿的。
她這次接的新劇,正好是在京城拍攝一個民國戲,已經進入冬季,溫度比森洲低了很多,但好在她從小就是在這里長大的,倒也適應天氣,只是有點太干燥了,對皮膚很不友好,所以每天早晚都要敷面膜,各種保濕產品往臉上招呼。
有次在微信里,跟顧阮東抱怨過一句,酒店太干了,酒店的加濕器不好用,然后第二天,就收到了兩臺加濕器,顧阮東簡短留:一臺酒店用,一臺劇組用。
她抱著加濕器,在劇組傻笑了一天。
陸闊得知她在京城拍戲,打來電話問她要拍到什么時候,她說至少要拍到春節之后。
陸闊:“那正好,江逾風和禾眠的婚禮,你當伴娘,不用來回跑了。”
“我知道,禾眠跟我說過了,還有,她說也請了阮阮當伴娘。那你是不是該回避回避啊?”
“我為什么要回避?江逾風的婚禮,伴郎舍我其誰?”
“你臉真大!”陸垚垚鄙視。
“老爺子知道你在京城拍戲,讓你回家住,你不回去,告狀告到我這來了,你抽空回去住兩天。”
“我知道的,我跟爺爺說過,劇組正在趕進度,太忙了真的沒時間,等春節放假,可以回去住幾天。”
“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陸闊在家的地位,遠不如陸垚垚,老爺子心心念念的都是這個孫女,他這個孫子是撿來的,可有可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