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垚垚不自覺吞了一下口水,慫了,就是剛才所有低落或者憤怒的情緒,竟然都消失了。
顫著聲音問:“你...你投訴的?”
因為門是往外開的,所以推開門后,正好把走廊那邊關注的人以及攝像等都擋住了,這個空間,只有“衣衫不整”的顧阮東與陸垚垚面對面站著。
顧阮東手里還拿著一條毛巾,站在那胡亂擦著自己頭上的濕發,漫不經心地回答
:“不是說,不擾民是鄰里之間最基本的原則嗎?”
他說的是那晚慶祝成為新鄰居,她說的話。
“那你也沒有把你的行程表發給我,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在家,什么時候不在家。你自己說,你有幾天沒回來了?”說著說著,她竟覺得自己的語氣怎么回事?像是等不到丈夫回家,在控訴的小嬌妻?想到這,臉偷偷紅了一下。
“哦,這幾天是沒回家,你這么關心我呢?”很輕佻,很不正經。
氣得陸垚垚想走,不想跟他說話了,每次跟他說話,從來沒有贏過。
“進來吧。”站在門邊的他轉身往里走。
“??”
“你不是要我的行程表嗎?進來,我給你。”
“哦。”她不自覺就跟了進去,還小心翼翼把門關上,自己都不知道,要他的行程表做什么,那晚也是開個玩笑而已。
房子里安靜得出奇,顧阮東見她進來后就直接往里走,消失了兩分鐘,再出來時,已經穿戴整齊了,還是慣有的打扮,黑襯衫,黑褲子,襯得皮膚森冷色的白。
森冷色?其實根本不是一個詞,更沒有這個色,但是每回陸垚垚看到他襯衫下的皮膚,這個詞就冒出來來,大概是皮膚也有自己的個性吧。
修長的腿下踩著一雙家居拖鞋,不知道為何,把他襯托得更加衣冠禽獸了,讓陸垚垚想到雪糕,想到冰淇淋的味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