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不管是易木旸的傷勢,還是顧阮東的事,江逾風都覺得沒有必要告訴禾眠,現在,他只需要帶她平安離開這里。
上了飛機之后,林禾眠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,還是有一種做夢的感覺,從在律所里接到幹安的電話到現在坐上飛機,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切實際。
她把頭微微靠在江逾風的肩膀,他低頭很輕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,下巴的胡渣有些刺到他,她抬頭看他,一向講究儀表儀容的人,此時下巴泛著輕輕的胡渣,眼底的黑眼圈也有些明顯,不再是從前那樣意氣風發的精英了,倒是有些像頹廢的大叔。
她想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,也想說謝謝你這么快來救我,但是知道他不喜歡聽她說對不起和謝謝,她換了一句話:“辛苦你了。”
江逾風沒有回答,她再看他,不知何時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,很疲憊的樣子。
這是多久沒睡了?
她心一疼,伸手環住他的腰,把腦袋輕輕放在他的胸前,聽著他規律而有力的心跳聲,心里安穩了很多。
江逾風哪怕是在夢中,感受到她靠過來的身體,下意識就雙手環抱住她,睡得很踏實。
林禾眠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。
天剛亮時,他們的飛機在森洲的機場下落,林禾眠睡眼惺忪醒來,自己還靠在江逾風的懷里,她抬頭,依然看到他冒著胡渣的下巴,再往上看,便看到一雙帶笑的眼睛,他休息好了,黑眼圈沒有昨晚重,人又精神了。
他這人修復能力異于常人,只睡兩三個小時就能精力滿滿。
:“醒了?”他問。
“嗯。”林禾眠不如他有精力,這個姿勢睡了兩個小時,有些頭疼,人也有些懨懨的。
“一會兒到家,好好睡一覺。”兩人牽手從機場出來,陸闊的車已經在外邊的臨時候車區等著了。
他一慣是沒有正形的,靠在車旁,替他們開了車門,笑嘻嘻道:“禾眠,歡迎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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