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他竟沒有聽出莫淑雯的不信與諷刺,甚至訝異于她是怎么知道的?分毫不差。
“傅慎逸,別忘了我是做什么的,你的這套說辭,全天下渣男都用過。”
說完不等傅慎逸反應過來,甩門而走了。
真是荒唐,生病這種拙劣的借口也敢說,他若真的跟前妻喬臻舊情復燃,她絕不攔著。
傅慎逸一路跟著出來,終于在小區門口攔住了她。此時正是春寒料峭的三月份,她光著腿,穿著拖鞋,身上只有圍巾披著,這么出去,路人看到怕是要報警。
“先跟我回去,我們好好談談。”他抓著她的手不放開,有些頭疼,她平時很善解人意的,但是一鬧起脾氣來,就讓他沒轍。
“有什么好談的,我成全你們啊。”
“莫淑雯,能不能講點道理,為什么不聽我說,要自己去想象呢,還是你早想離婚,這只是你的借口?”
莫淑雯吼:“我給過你機會了。我反復問過你去哪里出差?你騙我去的是別的城市。我每晚給你打電話,你聊兩句就掛了,還有喬臻的聲音,你以為我是白癡,聽不出來嗎?”
傅慎逸:“是,我之前沒告訴你,一是喬臻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病情,她已沒多少日子,所以成全她的自尊。二也是怕你像現在這樣多想,我想找機會再好好跟你談。”
莫淑雯什么也聽不進去,只聽到他開頭的那句話:“所以我是別人了,你們才是一家人!”
“莫淑雯,不要無理取鬧好嗎?她現在不過是一個病人,沒多少日子了。”傅慎逸與喬臻也曾夫妻一場,雖然不曾愛過,甚至最后不堪結束,但想到現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女人,想到那個每天哭成淚人兒的女兒,到底是于心不忍。
“心疼她?”莫淑雯一針見血,隨即更加冷漠道:“我現在終于理解,我媽媽說的,為什么不能嫁給二婚男人。太他媽事多!”
她的話很難聽,甚至此刻,在憤怒之下也沒有同理心,無法關心喬臻的病是真是假,一切都覺得是他在騙人。
然后,她看到了傅慎逸眼里再也藏不住的對她的失望,雖然沒有說出口,但明晃晃寫著: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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