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話,讓江逾風一僵
:“禾眠,你要知道我們是一家人,不分你我的。你想證明自己,與我幫你并不沖突。我只是一張給你當敲門磚的名片,客戶是否會選你合作,是靠你自己的能力。”
他說的好像也有道理,但是,她就是不想要,心里總有一根弦繃著,要靠自己。
江逾風知道她在有些問題上很軸,說不通,也不再說了,故而揶揄她:“你肯接受陸闊的資源,你真以為陸闊是念你們高中同班情誼才幫你?你問問他,他還記得幾個高中同學的名字?所以,也是因為我。”
江逾風含著金鑰匙出生,不管承認與否,他是一直享受特權長大的人,字典里就不會有自卑這種詞。所以他無法感受到禾眠的自卑,在他看來,他是這樣掏心掏肺對她好,在任何人面前都尊重她,護著她,從未看輕過她一分,真要論起來,他才是那個卑微的一方。
林禾眠明白,兩個人哪怕再相愛,但因為成長背景不同,很多事無法感同身受。
成熟的標志,是她承認這種差異,并且接納這種差異。
所以她很誠懇:“我答應你,如果我需要你的幫助,我會開口的。”
她都這么說,江逾風還能說什么,只開玩笑道
:“你啊太好強,讓我覺得自己努力工作毫無意義。要不我提前退休,以后你養我好了。”
林禾眠就笑,正巧看到兩個孩子從玩具房里出來,看了爸媽一眼,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要參與到擁抱里來,反而是很平靜地,自己乖乖去洗手,乖乖坐上餐椅上,等待爸爸媽媽一起吃,林禾眠有一種眩暈的幸福感,那些偶爾冒出來的自卑感根本無足輕重。
林小荷好餓了,氣呼呼地喊“你們抱夠了沒有,我要吃飯啦。”
她和哥哥都坐在餐椅上這么久了,爸爸媽媽還在抱著,眼里都沒有她和哥哥了,頓時覺得她和哥哥都是多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