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你們做一份明細表給我,我讓江遠科技的財務把款打過來。”在外人面前,該有的形象與擔當,一點都不少。
“好的,我們馬上發到您的郵箱。那程老師,您看,大概幾號能把工程款打過來?我也好跟工人們交代。”項目負責人也是步步緊逼,一定要明確日期,他最怕這些當官的給他打官腔,來回推。
程知敏臉一冷,厲聲
:“你放心,我程知敏一向說話算數,該付的款,一分錢都不會差你。”
說著拎起包氣沖沖走了,始終沒有跟項目負責人還有薛校長明確過打款日期。她這輩子還沒被人這么追在屁股后面要過錢,傳出去多難聽。
越想越氣,給江逾風打電話,興師問罪
:“你什么意思?快把工程款給人付了。”
江逾風聲音冷冷傳來:“你找財務,這種小事我不管。”
踢皮球的一把好手。
江逾風擺明了不想跟她多談,讓她找財務,財務沒有他的命令,哪敢隨便打款?程知敏找江閎想辦法,江閎亦是冷眼看她
:“這不是你自找的?當初好好跑到h市做什么?”
一開口不僅不幫忙解決問題,反而還是怪罪。程知敏一生沒有得到過任何溫柔對待,所以也學不會溫柔對待他人,正如她去h市,本意并沒有想傷害林禾眠,更不曾想過要傷害兩個孩子,但是她只要睜眼看別人,只要開口說話,眼神、語氣就成了刀子。
這兩天,工程負責人還有薛校長不時給她打電話問進展,以至于她連著做了兩個晚上的噩夢。都是夢到在華大,以她命名的知敏圖書館,變成了殘垣斷壁般的廢墟,頂層知敏兩個大字,被風雨吹的搖搖欲墜,她從那經過,知敏兩個大字砸落,正好落在她的腳邊,碎成一片片的碎鐵。旁邊走過的都是華大的學子以及華大的教師們,大家看著砸碎的知敏二字,轟然大笑。